这么想着,沈行之心里就做决定了。 于是等到司刑回来,就看到沈行之并没有休息,而是在等他。 他并没有多意外,如果沈行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才叫奇怪。 “这两天很忙吗?怎么见你一直在外面?”沈行之问。 司刑解开外衣脱下,“是有点事要处理,也不算很忙,再过几天就好了。” “万剑宗那边你打听新情况了吗?究竟怎么回事?严宗主怎么会突然入魔呢?” 司刑用一种极为平常的语气回答,“因为那把灭魔剑,上面的魔气暴涨,严以律承受不住,就入魔了。” “魔气暴涨?灭魔剑有魔气?怎么可能?”沈行之皱眉,内心忽然有些不安。 司刑轻嗤一声,那是沈行之从未见过的表情,即便司刑再生气的时候,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目光冷若寒霜,“灭魔剑怎么就不可能有魔气了?他灭了那么多魔,如果真的没有半点魔气,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沈行之沉默。 司刑冷哼一声,“你们都说那灭魔剑是绝世神兵,实际上它却是绝世邪兵,杀过的又何止魔修,万物之灵,除了真正的仙魔,其他的族类,都曾消灭在那剑下,包括手无寸铁的凡人!” “所以,你觉醒了它的魔气?”这话虽是问话,他却是总得肯定的语气,沈行之的心在毫无规律地跳动,身体僵硬地仿佛一尊石像,只有那急促的呼吸证明他是个活物,是人。 司刑的目光在这句话落下只够就移到了沈行之脸上,静静地看着对方,半晌,逐渐笑了起来,“行之,如果你笨一点该多好!” 沈行之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抬手将司刑揽着他腰的手给用力打开! “司刑!” “我在,行之。” 沈行之闭上眼,在心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睁开眼稍稍平静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刑脸上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那是他欠别人的,我只是替别人来收债了。” 看着沈行之还是一副强忍着、没能平静下来的模样,司刑心中当然也不好受。 “行之,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可是他是无辜的吗?”重新将沈行之抱在怀里,头搭在他肩上,眸中染上了一抹猩红,用一种平静无比的声音缓缓道,“你们都不知道那灭魔剑是怎么炼成的吧?那我来告诉你。” “剑身是用万年玄铁铸成的,其实这并没有多厉害,即便再千年万年,它也不过是玄铁,并不是什么绝无仅有的宝贝,自然不稀奇。” “可如果是这么简单,那么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从没有第二个人铸成灭魔剑呢?”司刑轻笑,“因为除了这些,除了有一个最好的铸剑师,他需要的其他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