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刘莎的具体住址,这表明在余晔离开的这些天他都将见不到这个人。 - “你差不多点!”余晔掀开不断朝自己身上搁的大腿。 “你帮我捏捏怎么了,我现在可是孕妇!” “我又不是孩子爹,”余晔说:“凭什么得宠着你?” “靠!”刘莎一把将身后的靠枕砸过去,喊道:“绝交!” 余晔笑着躲了下,“用等你说,早八百年前的事。” 刘莎又低骂一句,轻轻踹她,“那你给我倒杯水。” “你又不是残障人士。” “我累!”刘莎扭扭捏捏的在沙发上蠕动,又喊了声:“我累啊!” 余晔无语了几秒,起身给她去倒了杯。 几天后的准新郎早早就被刘莎赶走了,最近余晔也算鸠占鹊巢,做着准保姆的活,怀孕后的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矫情。 “我天天这么霸着你,曲医生会不会恨死我?”刘莎接过杯子后说道。 余晔哼笑,“那你倒是放我走啊!” “亲爱的,别这样,”刘莎一脸惨不忍睹的说:“我见着那男人最近瘆的慌。” “你有什么好慌的,结完婚还不得天天对着。” 刘莎沉默了下,“我也不知道。” 婚姻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再没有足够准备的情况下,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接受时,总归是有些难以心安的。 余晔能理解,却无法体会。 她已经在刘莎这里住了三天,期间跟曲申楠没有任何联络,对方也没有特意来电话询问,某些时候颇有种就这样了的终结感。 午觉起来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余晔把玩着犹豫了下,插上电源放在一边转身出去。 同一时间,曲申楠终于给她打去电话,得到的确实冰冷的提示音,心里不由得沉了一下。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经常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代表了无止尽的等待,和无限期的煎熬。 曲申楠心速瞬间加快,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砰——!” - 陈慧燕赶到医院时曲申楠正躺在病床上,没受什么伤,只是头部被撞击了下需要留院观察。 大货车侧翻,车子一半当场被压扁,直接做报废处理。 曲申楠是有些木然的,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感。 “感觉怎么样?” 曲申楠回神望过来,点了下头,“还好。” 双人病房,隔壁床是个吊着腿的老大爷,两床间拉了一道帘子,时而听到对方的咳嗽声。 曲申楠拿着手机,大拇指轻轻在上面滑动。 陈慧燕看了他一会,“别玩手机了,睡会吧。” “不用。”曲申楠滑开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又放下手。 轻微脑震荡,突然有点恶心,脸色一下就差了下去。 陈慧燕蹙起眉,思忖了下,才勉强说:“余小姐知道这事了吗?” 曲申楠没吭声,垂着眼,抗拒意思明显。 陈慧燕迟疑着说:“分手了?” “没有,”曲申楠摇头,话语很轻,也坚决,“我不会跟她分手。” 陈慧燕沉默下来,眼前的年轻人是她的儿子,她了解他,自然也能看出来曲申楠状态不对,其原由不用问也知道出在哪里。 谁都不愿无故去为难谁,她也不希望看到有情人走不到一起,但要从心里去接受余晔还是很不现实的。 事情总有两面,要她舒服了,两个年轻人会比较痛苦;要他们舒坦了,则自己会比较郁闷。 但保持现状似乎也不行,看曲申楠魂不守舍的模样,今天的车祸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能有几个今天呢?并不是天天都能走运的。 她不能再拿这唯一的儿子去做一个赌博,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余晔……陈慧燕叹了口气,眼底晦暗不明。 - 余晔陪着刘莎在客厅打了几轮扑克后又回房将手机拿了回来。 刘莎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