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凝想了下,觉得有理,乖乖地拿好睡衣进了浴室。 翟墨远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深邃的双目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估摸着她洗得差不多了,悄悄走过去,打开了浴室门。 然后……哎呀,羞死个人。 过了两天,假期终于结束了。 方北凝上午去了趟仓库,给新进的一匹液体添加元素之力,然后去北凝制药大楼看了看。 北凝制药大楼原身是冷姓的家族企业大楼,后来不知怎地一夕之间破产,这大楼被拿出来低卖,正巧被方北凝赶上了,托着翟墨远的关系,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当然,以她当时的财力,即使低卖她也是买不起的,还是刷了翟墨远送的黑卡。 这么算起来,她的工厂、设备什么的,都是刷他的卡置办的,他其实也算是投资人。 公司里的事被韩炳华管理得井井有条,方北凝各个楼层看了看,很是满意。 下午。 她去了圣大。 宿舍里,其他三人都已经到了。 陆晓宁一见到方北凝就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她那么认真学习从不逃课的人居然挂科了,而方北凝整月整月地逃学,居然还得了优秀,简直天理不容。 方北凝得意一笑,“谁让你这么笨?” 于是,陆晓宁哭得更拼命了,把她那哥特式烟熏妆都哭花了,两道黑色的水痕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看着真是凄惨又恐怖。 方北凝想劝她以后别化这么恐怖的妆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以前,何尝没有人劝过她?只是想法与审美不同,劝也白劝。 又过了两天,开始正式上课。 宫凝从一进教室,趴在桌上就没抬过头。 方北凝心里知道她大约又是为了宫莫而难受,昨天听翟墨远说过,宫莫与池圣茵的婚期定在中秋团圆节那天,而且宫莫在离宫宅较远的地方新购置了一幢别墅,留作新房,现在正按照池圣茵喜欢的风格装修,看得出他是真的对这桩婚事上了心。 方北凝微微一叹,这世间,像她和翟墨远这般情路坦荡婚途顺遂的,大概真的不多吧。 这世间,从来都是情深缘浅居多。 是啊,情深缘浅。 宫凝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宫莫那张温润如玉,却对她异常冷漠的脸时时刻刻在她眼前晃动着。 最近,宫莫很少回家,她很少碰到他,即使偶然碰到,他也是客套地冲她点下头,然后便不再理会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之间,变成了点头之交? 他要结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