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来呈交悔过书。”容佑棠有些不好意思。 “稍候。”带刀护卫进去禀报,片刻回转,一板一眼地说:“殿下叫你进去。” 容佑棠忙谢过护卫,捏着悔过书忐忑往前,当看见院子里某块雪地时,耳根忍不住发热。 “殿下?”容佑棠站门口请示。 “进来。”庆王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从容。 容佑棠深呼吸,一步一个脚印,进去了却有些傻眼: 庆王、伍思鹏、郭达、郭远,四人正端坐品茗。 容佑棠第一反应是马上转身离开!我是来认错忏悔的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该耍小聪明引着庆王对付周家…… 然而庆王说:“悔过书呢?拿来瞧瞧。” 郭达满脸促狭,伍思鹏和蔼微笑,郭远正气平和。 “是。”容佑棠硬着头皮,脸颊发烫,强作镇定地上呈悔过书,尴尬站着。 赵泽雍抖开第一份悔过书,关于险些被有心人收买的,一目十行,看罢微点头;紧接着,又抖开第二份,关于感谢殿下宽厚仁慈的,看完没任何表示,端起茶盏喝了口水。 怎么样?您觉得如何?容佑棠眼神殷切。 “病好了?”赵泽雍开口,却问起别的事。 “好了!谢殿下关心!”容佑棠忙回答。 赵泽雍放下茶盏,淡淡评价:“你小子体格太差,胆子却挺大,二者不甚相配。” 这、这是讽刺? 容佑棠没敢吭声,垂头听训。 赵泽雍看看又开始装乖的人,没好气冷哼一声,问:“拟建中的北郊大营你如何看?” “啊?”容佑棠惊讶抬头,下意识环视在场其余三人,意思是:你放着亲信不问、问我? 赵泽雍威严点明:“周明杰不是告诉你了?” 容佑棠赶紧澄清:“可周、周公子只提了个名头,其它什么也没说啊!” “他没说,难道你就一点儿没琢磨过?”赵泽雍姿态闲适,动作摆明了是:本王不信。 郭达插话:“殿下允许,你就大胆说,反正你都知道了。” 好吧。 容佑棠当然琢磨过。他想了想,说:“小的是普通百姓,听说要加建兵营其实挺……害怕,元京城好端端的,增兵干嘛?” “继续。”赵泽雍不置可否。 容佑棠只好往下提建议:“窃以为,就算要加建兵营,也得寻个由头,让普通人听了不慌。” 伍思鹏赞同点头。 赵泽雍又问:“你如何看待北郊大营指挥使一职?” 我连朝堂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你问这个太为难人了吧? 然而腹诽完了,容佑棠还得绞尽脑汁思考,毕竟这浑水是他自愿趟入的。 “嗯……指挥使是正三品武官,不高不低。”容佑棠谨慎开了个头,“可京郊大营何等重要?所以品级不重要。人选既要信得过、又要有能力、最重要是安分守己。” 郭达颇感兴趣地追问:“嗳,你说说,你觉得陛下会选谁?” 喂,郭公子你这是妄议圣心啊!容佑棠面上惶恐——但,其实他知道人选:就是庆王赵泽雍。 前世,承天帝突然宣布组建北郊大营,引发朝野震荡,多方势力角逐指挥使一职,可承天帝最后竟御笔钦点了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庆王!然而,元宵夜时,九皇子不幸遇袭,当场死亡,庆王暴怒,一查到底,揪出二皇子党!最后,承天帝将祸首二皇子贬为庶人、圈禁皇寺,余犯逐一发落;剥夺庆王的亲王爵位,勒令其镇守西北、永世不得回京,罪名是暴戾冷血、犯上不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