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意,从容不迫,耐心解答胞弟的各种疑问。 远处又传来铜锣“咣当”声。 徐凌云竖起耳朵听,默默计数,告知:“贤弟,荷花已被摘取七朵,加上那边没摘的一朵,剩十二朵未被寻获。” “嗯——嗯?找到了!”容佑棠畅快击掌,扬声呼唤:“徐兄,快过来,水路入口在这儿。” “什么?!” 徐凌云眉开眼笑,奋力调转船头,匆匆赶到容佑棠旁边,迫不及待探头看:粗略望去,一排荷株高低错落,花叶繁盛,婆娑密集,姿态曼妙。但,拨开枯叶后,即清晰可见浑浊池水,一条水路曲折通向荷池腹地。 “负责系绸带的人居然挖了这么多植株挡路!真不容易,多累啊。”容佑棠叹为观止,扭头望向身后尾随的禁卫小船。 累什么?奉命到隐蔽角落挖几株荷迷惑新科进士而已,毫不费劲。 两名禁卫面无表情,尽职尽责尾随,始终未吭声,其实心里已知晓比赛结果,不约而同想:哎,原来状元不是书呆啊?看他年纪小小,没想到如此沉稳细心。 看台上 承天帝威严问:“状元和榜眼在做什么?” 李德英躬身道:“回陛下:容大人发现了通往荷池腹地的水路,其沿途藏匿十二朵荷花。” “哦~”承天帝颔首,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笑意,慢条斯理换了个坐姿。 进士宴,寻花赛。若状元榜眼名次垫底,钦点一甲的承天帝面子就挂不住了。 平南侯却脸色一变,讪讪地收敛自豪笑意,紧张关注下方荷花池。 此时,参赛者已在烈日下暴晒快一个时辰,闷热得几乎缺氧窒息,垂头丧气,仪态全无。 “嘿,不动?” “岂有此理!” 容佑棠咬牙开路,拼命摇桨,手臂酸胀得发抖,大口大口喘息,想了想,干脆整个人体重压上去,脸皮红涨。 “我想,系绸带的人用、用的船一定比咱们小得多,否则怎么挤进去的?”徐凌云官袍汗湿,皱巴巴,沾满碎屑枯叶。 “多半是。”容佑棠有气无力。 下一刻,他们几乎同时各发现一朵荷花: “看!” “看呐!” 容佑棠扭头,二人相视而笑,欢喜雀跃,立即探身采摘。 尾随的两名禁卫停下,其中一人拎着铜锣起身,面朝看台方向,“咣当”敲了两下,嘹亮报道:“启禀陛下:状元容大人、榜眼徐大人,各摘取一朵荷花。” “太好啦!”九皇子情不自禁笑道。 “他们若再不争气,小九儿该着急了。”承天帝愉悦招手:“来。” 九皇子忙走到父亲身边,脸颊白里透红,额头一层汗意。 承天帝亲自为幼子擦汗,状似随意地问:“九儿,你认为状元为人如何?” 此言一出,其余人不由得定住瞬间:听语气,陛下似乎十分欣赏状元? 霎时,看台上所有人都屏息静候九皇子回答。 “容哥儿啊?”九皇子嗓音脆生生,毫不犹豫答道:“他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 “极有意思?”承天帝莞尔,耐心追问:“何谓‘有意思’?” 九皇子想了想,掰着手指认真数,滔滔不绝道:“容哥儿特别有意思!他会经商、会读书、琴棋书画都懂、弹弓玩得好、会爬树、会骑马、会酿酒养花、敢去剿匪、当伙夫也出色,还知道很多新奇的民间故事——” “好好好,行了。”承天帝抬手打断,无奈嗔道:“怪道你会挑选他作为玩伴!平日就差上房揭瓦了,对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