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此奇闻,一时间心潮起伏。 “原来如此。”郭达摇摇头:“怪不得平南侯突发急病,十有八九是被气的。” 赵泽雍淡淡道:“韩如昆多半要失望了。” “他两家势同水火,断不可能握手言和。”郭衡摇摇头。 几个老定北侯的旧部也凑趣,隐隐露出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之态——当年老定北侯战死后,他们很是受了一些排挤,对狂妄自大的平南侯极度不满。 两刻钟后,茶会散席。 庆王亲自将舅舅送出院门,容佑棠随同,而后一同返回书房。 “刚路过月湖的时候,我看见九殿下在学划船。”容佑棠好奇问:“您不是说要等到中秋后才允许吗?” “昨日进士宴,他看你们划船采花,好奇缠着父皇许久,得偿所愿,父皇特许天气凉爽的清晨学习一个时辰。” 容佑棠忍俊不禁,揶揄道:“九殿下理智得很,直接越过您去请示陛下了。” 赵泽雍挑眉:“倘若事事都顺从,他能懂得规矩利害?” “殿下所言甚是。”容佑棠笑眯眯,进屋自行倒滚水。 “不能喝茶?” “宋慎嘱咐忌口两日。”容佑棠把滚水放在盛着瓜果的冰瓷盆旁边晾凉,顺势问:“殿下什么时候抓住草上飞的?” “半月前。” 容佑棠好奇问:“他说您扣下了他的‘狐狸皮’和积蓄?” 赵泽雍走到多宝架前,抬手取下一小小玉盒,不疾不徐道:“没错。他仓促逃离京城,来不得取走藏匿在紫藤阁的传家宝,是两本秘籍,讲述暗器制作和毒物养成。” “紫藤阁?” 那是京城有名的男风楼! 容佑棠震惊追问:“既是传家宝,怎么藏在人来人往的紫藤阁?” “那是他的产业。他平时接黑活只为排遣无聊,好游戏人间。”赵泽雍摇摇头,将容佑棠按坐,轻轻捏住下巴审视对方晕红的脸。 “岂有此理!他分明是大富豪,昨夜却一个劲儿哭穷,我爹看他可怜,叫管事给裁了两身衣服,又塞了一包银子作为诊金。”容佑棠哭笑不得,仰脸,微皱眉,被对方粗糙的指腹弄得麻痒。 “他收了吗?”赵泽雍问。 “只收了衣服,说跟我是老朋友,不收诊金。今儿一大早他就跑到厨房鼓捣,吵醒所有人,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容佑棠乐不可支,想起来就笑。 赵泽雍动作定住,继而轻轻抚摸对方脸颊,低声问:“你认为他如何?” 虽然庆王态度随意、语气温和,但容佑棠敏锐察觉出不妥!他想了想,认真说:“其实我跟他交情甚浅,很不熟悉,之前见面彼此都戴着面具。” “唔。” 赵泽雍满意颔首,将小玉盒塞进对方手心,“清热解毒膏,你拿回去问问宋慎,酌情擦拭。” “谢殿下。”容佑棠旋盖嗅闻:乳白膏状,散发清雅淡香。 赵泽雍宽袍缓带,走到书案后落座,缓缓道: “据查,草上飞和镇千保师出同门。” 容佑棠猛然抬头,惊疑不定,险些摔了玉盒。 “他拒不透露,本王只好扣留了他的家传秘籍和产业。”赵泽雍无奈表示。 “师出同门?”容佑棠眉头紧皱,喃喃道:“怪道昨夜他说自己有苦衷,不得违背誓言。” “本王也有苦衷,必须撬开他的嘴。”赵泽雍叹息,缓缓揉捏眉心,神情凝重。 容佑棠情不自禁靠近,将茶盏推近了些,直觉有蹊跷,试探着问:“如果是因为我和周家的恩怨,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