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啊!哥,你不能毁,那全是宝贝呀!”赵泽武天塌了似的,想冲上去阻拦,却被庆王侧身阻挡。 “站住!”庆王严厉道:“倘若不是因为手足亲情,谁会上赶着管你的私事?” “三哥,我、我……”赵泽武愁眉苦脸,不敢面对兄长眼神。 “赶紧弄出去,给我砸了!烧了!”赵泽文怒火中烧地催促,抬脚怒踹药箱。 赵泽武心疼又愤怒,失去理智,脱口痛骂胞兄: “赵泽文!别太过份了,你凭什么毁我的宝贝?我忍你个混帐玩意儿很久了——啊!” 话音未落,他已被庆王一脚踹中膝弯,扑通单膝跪地,身子一歪、紧接着胳膊又挨了一脚,吓得他抱头求饶:“三哥别生气,有话好说啊!” “你刚才骂谁‘混帐玩意儿’?”庆王厉声质问。 赵泽文十分难过,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 赵泽武抬头看一眼伤心失望的胞兄,悔恨非常,他知道自己醉心色欲不对,只是改不了,赶忙嚷道:“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斤斤计较,好吗?” “你屡教不改,致使亲人失望,只有六弟一直督促引领你。”庆王雷霆震怒,训斥道:“老七,你太不知好歹了,我是看不惯的,你不服大可向父皇告状!”语毕,一把揪起七皇子衣领,将人举起双脚离地—— “啊呀!救命!三哥别打,哥,快救救我!”赵泽武毫无反抗之力,拼命求救,痛哭流涕。 三个皇子争执、兄长教训弟弟,围观一大堆侍卫,却不能上前阻止,只能干着急地劝“息怒”。 “哥!哥!”赵泽武扭头求救,他怕极了庆王动手打人。 唉,算我倒霉,摊上个不成器的弟弟…… 赵泽文虽然也愤怒,但无法冷眼旁观,只得上前劝阻:“三哥息怒,消消气啊。老七就这性子,说话不过脑子,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说歹说,庆王见差不多了,才松手。 虽然兄长教导弟弟天经地义,但他们不同生母、后宫妃嫔往往牵扯朝堂,庆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伤。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别打人啊,有话好说。”赵泽武抬袖抹泪,委屈得什么似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告诫道: “听着:今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什么不好?” 赵泽文大力赞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绞尽脑汁给他讨了好几个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总叫父皇烦忧,我真想——”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传出高亢婉转颤巍巍的呼唤:“武爷!武爷!呃啊……爷……我忍不住……” 霎时 外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慌忙喝止,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不许理睬!”赵泽文怒气冲冲追进去,随后里间传出痛骂呻吟和恳求,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庆王无奈,只得迈步进去,抬眼一看: 只见宽大床榻悬挂绯色帐幔,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床四角延伸的软绳固定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荡荡,袒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息呻吟,被药性折磨得不停扭动。 众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别误会,你们别误会!” 赵泽武苦着脸,拼命解释:“我只是找人试药,根本没想碰他们,否则绑起来干嘛呢?就是怕他们扑上来。真的,相信我,我发誓没碰他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站出来为主人作证,大义凛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药性”。 “谁信?!”赵泽文气得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