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方太过坦荡,容佑棠忍俊不禁,乐道:“殿下言之有理。” “此处湿气重,快穿了鞋子,回房歇息去。”赵泽雍催促。 “好吧。” 片刻后,两人行至廊口,容佑棠自然而然往右转,迈步去惯常居住的厢房。 赵泽雍默不作声伸手,硬生生把人推得转向,改道走向自己的独院,口中说:“本王有几句话同你商量。” “啊?哦。”容佑棠尚未多想,一边强忍燥热不适,一边沉浸在玉佩丢失的猜测和遗憾里,暗中长吁短叹。直到踏进庆王卧房,后者反手关门时,他才回神,拢紧披风,左顾右盼,慢吞吞问: “殿下,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急事要和我商量?” “你来。” 赵泽雍自顾自踏进里间。 容佑棠想了想,迟疑地跟随。 下一瞬 “!”猛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的容佑棠被抱起摔进温暖床铺,短暂头晕目眩了数息,一咕噜坐起,看见庆王拉开床头暗格、拿了个不知什么小东西出来,他蓦然紧张,忙问:“殿下,那是什么?” 赵泽雍把白瓷瓶放在枕畔,虎目炯炯有神,嗓音低沉喑哑,感慨说:“刚认识那两年,你才十六七岁,既胆怯又无知,一碰就跑,怪可怜见的。” “谁胆怯了?”容佑棠嘴硬反驳,直觉不妙,浑身绷紧。 “我。”赵泽雍叹息,无奈说:“从前总觉得你年纪小、身体没完全长开,舍不得给弄哭了。” 容佑棠心如擂鼓,目不转睛凝视对方眼睛。 “现在你长大了。”赵泽雍慢慢脱自己的衣衫,俯身,宠爱吻了吻对方额头,哄道:“试一次,行吗?倘若你不自在,随时可以停。” 药性未消退的容佑棠陷入极度为难中,暗忖:殿下严谨自律,身边从无莺莺燕燕,我在喜州待了三年回京,仍拒绝的话,未免太过分了…… “别怕,只是试一试,难道本王会伤害你?” 容佑棠下意识摇摇头,对庆王的信任深入骨髓。 冬季深夜万籁俱寂,床榻内,两人耳语商议许久,继而异样动静足足响了半夜,直到黎明前夕,才归于平静。 翌日清晨 蜡烛将燃尽,豆大的烛光懒洋洋支撑,室内暗沉沉。 赵泽雍久待军中,习惯早起,他轻手轻脚坐起,默默注视沉睡的容佑棠,眼里满是宠爱笑意,半晌,垂首亲吻其脸颊,心满意足。 精神百倍地入宫前,他不忘叮嘱管家妥善照顾休沐“养病”的小容大人。 一个时辰后 皇宫·摘星楼 “四弟,此处风太大了,与你的身体无益。”赵泽雍凭栏眺望天际,俯瞰大片宫殿,扭头关切叮嘱:“你还是等暖和的时候再上来吧,万寿节在即,别冻着了。” “多谢三哥关心。”瑞王轻裘缓带,脸色苍白,深切惦念都隐在心里,温和解释:“我有分寸,断不会折腾自己的身体。只是这阵子想清静清静,可父皇有口谕,吩咐我万寿节后再出宫回府,所以才上这儿坐一坐。” 赵泽雍转身,背靠栏杆,警惕四顾,凝重慨叹:“幸亏昨夜你在此处,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瑞王也下意识四下里扫视一番,靠近兄长,笑道:“他很聪明,胆子也大,拖着一队禁军跑了小半个御花园,即使没有我也会平安脱险的” “哪里,他尚有许多不足。”赵泽雍嘴上批评,语气却难掩亲昵赏识。顿了顿,他正色询问:“三皇妹没事吧?她后来怎么样了?我还没去探望。” 瑞王顿时脸色一沉,皱眉答:“昨夜你们离开后,我找了个理由派人护送她回栖霞宫,并请御医给开了安神汤,人并未生病,倒是她的规矩,必须重新学习,太不成体统!” “她可曾向你解释什么?”赵泽雍细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