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夜夜挑灯,常常忘了手边白水已凉,房内就一只小火炉,等到入口,常常是冰凉刺骨,提神醒脑功效倒是好得很,致胃病的功效也一样好。就仗着自己嘴挑,在方尚清耳畔呶呶不休,方尚清终于记得在小火炉上热了水。 只是、却不曾想到有一日,这火炉上的茶壶是专程为自己温的。 曲青邪突然开始后悔,刚刚那一通牛饮,也没尝出味道来。 方尚清将水杯中的水喝净,道:“就是没想到你全喝上了,这下想睡要先运转几圈内力。”说着方尚清突然一顿,嘴角抽了抽,问道:“等等,你刚刚是不是用的我的杯子?” 曲青邪深吸一口气,看着中衣勾勒出方尚清的身形曲线,心想今晚这是睡不着了。 “我先走了,你睡吧。”曲青邪着急往外走,连“本座”都忘了说,做工精致的外袍也被忘在了身后,他担心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能作出什么来。 “等等。”方尚清将人叫住,道:“外面下雪了吧,委屈在这睡吧。” 毕竟是来看自己的师弟,还等了这么久,让人风雨兼程深夜而归这种事方尚清实在是做不到。 武林盟这边的屋子是长老安置的,这床是考虑到也许盟主处理事务时会有夫人红袖添香,否则以方尚清的打算,不过四尺半的小床,要睡下两个大男人还真是困难。 不过这床对方尚清来说已经很大,对曲青邪来说,还真是委屈了。 更何况是和另一个人一起睡,他何曾这样睡过。 不过显然,曲青邪已经不在乎这床的大小了。 要留在这睡吗? 不留在这睡吗? 留在这外衣半夜忍不住怎么办? 不留在这……不留在这算什么男人! 曲青邪下定决心,抬眼一看,方尚清正钻进被子里,抽开发带,长发散落。中衣微开,露出锁骨和小片肌肤,他顺手解开衣带,身体不瘦弱也不夸张,在烛光下如玉如瓷,胸前两点淡褐晃得曲青邪头晕眼花,亵衣松垮,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没入其中,勾得人抓耳挠心,恨不能代其宽衣解带,窥得究竟。 “曲青邪?你怎么了?” 方尚清一抬头就看着曲青邪捂着下半边脸往外走。 “我、我有点热,去外面冷静冷静。” *** 洛书接到信也顾不得坐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武林盟,畅通无阻长驱直入,长老第五倦在一旁将方尚清的状况说的惨痛无比,眼看就要驾鹤西去,恨不能洛师父立马把盟主管住,只担心盟主天天挑灯,哪一日没留神就坏了。一月前盟主病倒,长老们吓得一派兵荒马乱,把事务好歹从盟主手里夺下来,这几天没留神,盟主又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第五长老因为功法原因,平时懒洋洋的看不出什么,今天这口绽莲花,加上方尚清早有前科,洛书不带丝毫犹豫得相信了,一路运着乘云,把第五长老累得气喘吁吁,到了院子门口只剩下弯着腰摆手喘息的力气,洛书也没空等第五倦,进了院子敲敲门,没听见回应,心里一紧,一把将门推开—— 洛书僵住了身形,僵硬地把门关上。 “打扰了,你们继续。” ……等等,这对话是不是有些熟悉? …… 洛书木着脸看着对面活蹦乱跳的两个徒弟,不断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受暴击。 “老头子,你想多了!”曲青邪百口莫辩,看着一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方尚清,完全没心思管自己还没梳理整齐的头发,生怕洛书打草惊蛇。 他要是真做了什么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不没做嘛! 洛书嘴角抽了抽,就静静地等着二徒弟怎么说出一朵花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