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看着舒然:“这几天在外边,可吃了些苦头吧?我看你,这都瘦了。” “爷爷,没有。”舒然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下,“一个人在外面住,挺好的。” 舒然几次想说打孩子的事情,可见老爷子这么高兴,这种话,她忽然说不出口来。老爷子八十多高寿了,近些年来,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他就盼着抱个曾孙。 若是她说了,真怕老人家受不了这刺激。 老先生看出来她不对劲,关心问:“有心事?” “嗯。”舒然点点头,手无意识绞着衣角。 “什么心事,说给爷爷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拿个主意呢。”老先生说,“别看爷爷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可做过一把手。” 舒然才鼓足勇气要说,那边小谢走了来:“老先生,吃药了。” 舒然望着老人家,又把话吞了回去。 ###### 冯士程一早去公司就开了两个大会,会议结束,他回办公室喝了口水。 因为心情有些烦闷,而办公室里又热,冯士程进了办公室后,一把扯了领带扔在一边。衬衫扣子也解了一个,他将文件夹随手扔在办公桌上,他则双手掐腰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男人雪白的衬衣,黑色西装裤,一双大长腿,修而直。 高高在上,气势凛然。 纵然平时稳重内敛,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是会发火的。 刚刚两个会,他全程都是冷着脸。要求多,态度也苛刻起来,吓得整个参加会议的员工,都不怎么敢开口说话。 冯士程静静伫立会儿,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他侧过身来,稍微弯点腰,长臂就够了电话。 “什么事。”语气有些冲,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那头打电话的一个助理吓到了,更加小心翼翼答话道:“冯董,外面有人找,他说他姓沈。” “姓沈?”冯士程蹙眉。 沈怀庭?他来干什么。 “我知道了。”冯士程答了一句,“啪”一声挂了电话。 够了外套套上,边往外面去,边垂眸看了眼腕表。 等在前台待客区的,的确是沈怀庭。 见冯士程出来了,沈怀庭站起身子来。 冯士程脚下步子稍微慢了些,朝他走近,挑眉:“沈先生找我有事?” 沈怀庭点头:“不知道冯董有没有空,想请你吃个午饭。” “我有一个小时时间,不方便走得太远,去对面餐厅吧。”说罢,冯士程率先朝电梯口去。 沈怀庭跟了过去,两个男人一路上,也没什么话。直到到了餐厅,坐下来后,冯士程才道:“有什么事,说吧。” 沈怀庭说:“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昨天的事情,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 冯士程没说话,就是在暗示他继续说下去。他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说的,应该是舒然的事情。 果然,沈怀庭道:“我跟冯太太,曾经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不过,早在我去美国前,就彻底断了。这五年来,我们也再没有联系过。”他看着冯士程,男人虽然瞧着儒雅谦和,但是底气还是足的,他再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昨天很意外,耗子喝多了,有些激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很多事情,耗子其实并不清楚。他误会了冯太太,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冯士程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几分,他怕是来解释跟舒然间关系的,但他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对冯太太,早无觊觎之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