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完年,冬天还没走,冷得很。又是大晚上的,外面寒风呼呼地吹着,舒然一出来,又忍不住打了哆嗦。 冯士程侧身看了她眼,将烟摁灭,又转身进了卧室。 舒然跟着他进了卧室,在他身边坐下来,好言好语说:“我求你。” “求我?”冯士程简直觉得可笑,他真是哭笑不得,“舒然,你求我别的任何事情,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做不到的,我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得答应你。可你现在求我拿掉我们的孩子,我怎么答应?” 舒然别开脸,也不说话了。 默了半饷,才说:“我本来就是坚持要跟你离婚的,你应该知道。再说这个孩子,它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生养一个孩子,两年时间,我怕我会受不了。我现在根本不想生孩子,生了我也不会爱,我不要它。” “可我想要。”冯士程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打不得骂不得,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可是他想要这个孩子,他能怎么办? 舒然彻底垮了脸,一脸认真道:“法律上来说,孩子要不要,最终决定权在妈妈手上。就算你要,你妈要,都没用。我不想要,你们找别人生去。” 舒然不想再跟他纠缠,放完话,起身就要走。 冯士程拉住她,倾身过去,将她压在床上。 他亲她,热滚滚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那么热情,那么狂野,那么用力。舒然脸上,脖子上,接踵而至的,全是他湿热的吻。 舒然根本不想让他亲,被逼得急了,抬手就打他。 冯士程眼睛亮亮的,却看着她笑。 舒然最讨厌看到他笑得这副贱样,以前无数次,他手脚不知轻重,弄疼她了,她打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笑。 她越是打他,他越是有劲欺负她,舒然都害怕。 那种事情,她向来不是很热衷,也从来没有主动过。偏生男人天生就是禽兽,脱了衣裳,基本上就没有大脑了。 “无耻!”舒然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他,目露凶光,“以后不许再碰我!” 冯士程说:“是,不能再碰你,你怀了小宝宝。”说是不碰,手又滑进她衣裳里。 舒然气极,抬手又是一巴掌。 冯士程没有摸别的地方,就是将手轻轻搁在她肚子上。 “让我摸一摸。”他咬她耳朵,“感受一下,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 舒然推不动他,索性就仰躺着不动。 她恨得牙痒痒,嘴巴却不饶人:“你有本事,最好那根绳子拴着我。否则的话,我明天就去医院。” 冯士程在她身上伏了会儿,就立了起来。 舒然爬起来,匆匆就跑了。 冯士程坐在床沿,弯着腰,双手捂住脸。 等了会儿,还不见人回来,他起身出去找。先去的书房,然后去的客房,却发现,她已经在客房睡下了。 冯士程走过去,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看着她。 ###### 舒成过年回的老家,一直到年初六才回来。 才回城,当天就带了礼物,来冯家给老先生拜年。 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虽然都不贵,但是拎在手上,也还算好看。 舒成本来是不想服这个软,还是张玉兰怕了,磨破嘴皮劝他的。 她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兔子急了也咬人。 以前她一直都以为舒然只是只没牙的兔子,你再欺负她,她顶多耸耸毛,也不敢怎样。也是欺负习惯了,她就觉得,舒然顶多就那样了,嫁了好人又如何,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