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宁清雅忙说:“我去喊。” “士程,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妈可担心死你了。这半个月来, 妈是吃不下睡不着, 就怕你好不了。你说, 你要是好不了,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冯夫人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 说着就落了泪来,她抓着儿子另外一只手,垂着脑袋说,“士程,只要你能好起来,咱们别的都好商量。” 冯夫人说是这样说,现在儿子有了反应,她猜测,他应该能够听到她说的话。她想着,说些好听的,会不会就能够醒得更快呢? 很快,医生过来了。 冯夫人忙起身:“医生,您快给瞧瞧,我儿子手能动。” 舒然也想暂时先挪开,好让医生给冯士程做检查。可是舒然手才抽一点,冯士程就抓得更紧了些。 冯夫人瞧见了,忙说:“他想抓着你就让他抓着,他现在是病人,你让着他点。医生,快给瞧瞧,我儿子是不是马上就能醒来?” 白大褂的医生倒是冷静得很,闻声点点头,然后做了一番检查。 “怎么样?医生?”冯夫人十分着急。 医生说:“冯先生意志非常顽强,最难的那一关,算是挺过来了。一切都没什么大问题,既然手能动了,耐心等着吧。”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冯夫人迫不及待地问,“醒了后,就跟以前一样吗?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不好说,等冯先生醒了,让他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还有,病人的情绪跟状态对康复影响也很大。所以,等他醒了后,一定要好好照顾。” “这个我知道的,医生,那谢谢你。”冯夫人心情止不住的好,她亲自将医生送了出去,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回来后,见舒然还在这边,冯夫人想了想医生刚刚说的话,只能道:“士程是因为你才成现在这样的,既然他抓着你的手不肯松开,你也该好好照顾着。等他醒了,再说别的。” “伯母。”宁清雅着急了。 “行了,现在士程最重要。”冯夫人沉沉吐出口气来,仿佛是要将这些日子的一切积怨都吐出去般,“宁总,我想你也忙,这里就不麻烦你呆着了。” “告辞。”宁修文倒是也识趣,冲冯夫人笑了笑后看向一旁的宁清雅,“不走?” 宁清雅是真的挺畏惧她二叔的,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看了眼舒然后,她拎着包转身跑了。 舒然拉了把椅子来,在床边坐下。一只手任由冯士程握住,另外一只手,则紧紧握住他的。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能听得到。冯士程,如果你听得到,请你快点醒来。”舒然望着他那张俊气逼人的脸,声音沙沙哑哑的,“医生说你已经闯过这道难关了,你没有任何危险了,我很开心。” 冯夫人看着舒然,虽然还是不太开心。不过,现在儿子为大,如果舒然能够让士程早点醒过来,她都由着她怎么做。 舒然其实也不是怎么善于说话的人,她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病人昏迷不醒,其实是听得到身边人说话的。她想着,说些以前的事情,他或许听得到。 一起生活五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惊心动魄的事情值得说。舒然就只说了些平时琐碎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其实以前那种生活,倒也不是完全不好的。 温馨、平淡,衣食不愁。她现在再回过头去想以前的生活,跳在了圈子外面,以另外一种心境跟眼光去回顾以往的生活,想法跟期待自然也不一样。 舒然不后悔曾经闹离婚,那是架在她身上的一道枷锁。她只要挣脱掉那个枷锁,才能够谈重新开始。 跳出围城后,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又活了。 舒然坐在床边,对着冯士程说了很多。最后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冯夫人也没有离开,就睡在病房里的另外一张床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