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撇嘴道:“她方才跑来说自己马匹缰绳有问题,哪知我们准备给她牵出来,她却立马转身走了。” 莫尘垚忙问:“往哪去了?” 宫人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小道:“好像去哪儿了吧。” 话音刚落,莫尘垚便一个转身没了踪影。 那宫人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儿啊,没一个懂礼的。” 小道两侧堆着枯草,莫尘垚一面四下张望,一面压着声唤着:“温姝婵?” 看到最前面的一垛枯草旁露出的一双马靴动了一下,莫尘垚赶忙跑去。 此时温姝婵面色苍白,额上渗着细汗,正靠在草垛旁抿着双唇,眼前已是模糊一片,迷迷糊糊中听到莫尘垚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是晕了,在做梦呢,直到手被人掰开,感受到阵阵温热时,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你是有多傻,把自己手指头掐成这般模样。” 莫尘垚将她手掌展开,不断地按压着指腹上的穴位。上次在静安马场见到温姝婵晕血,莫尘垚一回去,便特意向季师傅学了止晕厥的法子。 这法子果然管用,温姝婵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她见莫尘垚将她手捧在眼前,一脸专注的模样,赶忙要抽回手来,却只是动了动手指,根本没有力气。 “别乱动,”莫尘垚抬起眼皮道:“下半场比赛马上开始了,你得抓紧时间恢复。” 温姝婵有气无力道:“不用你管我,你、你巴不得我赶紧晕吧……” 莫尘垚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道:“再说胡话,我可要想办法堵你嘴了。” 说着,莫尘垚刻意向温姝婵跟前靠了靠,温姝婵匆忙别开脸,低声斥道:“无耻。” 莫尘垚淡笑着收回目光,帮她不断揉着穴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姝婵觉得力气似乎已经恢复,她试探性抽了抽手,却被莫尘垚猛地一下拉了回去。 “就快好了。”莫尘垚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副鹿皮手套,帮她戴了起来。 “这手套本来打算训练的时候就拿给你的,只是……”莫尘垚看了眼温姝婵,没再说下去。 语气一转,询问道:“你跑来马厩做什么?” 温姝婵如实道:“有个宫人说,我的马缰绳断了,叫我去看一下。” 莫尘垚没有说话,眸子沉了几分。 温姝婵转念一想,问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莫尘垚道:“我听到一旁宫人说,有人受伤了,又见你不在棚子里歇息,所以担心地过来看看。” 见温姝婵不语,莫尘垚开始絮叨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就不知道管管自己的手么,你看这儿都快要磨出茧子了,你是个女子啊,真当自己是男人么,方才在场上那般拼命作何,没看张家那两个都开始……” 温姝婵倏地一下将手抽回:“不用你管。” 说着,她将手套卸掉丢回莫尘垚怀中:“用一副手套就想收买我?” 莫尘垚怔住,温姝婵一面活动着手脚,一面继续道:“我就说你这么好心帮我,原来是想让我下半场给你放水么?” 莫尘垚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婵儿,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般不堪之人么?” “无功不受禄,我不信你对我好是没有目的的。”温姝婵将话说得再明白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