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曻微怔,不悦地回头看他,温姝婵很配合地道:“是啊,李公子说起贵县之事,刚好你来了,你们说吧。” 说完,温姝婵与刚灌好水袋的萃茶上了车。 温辛恒不想参与,看了眼那二人,摇头叹气地也跟着跳上了车。 “李学士乃饱读诗书之人,自然应懂得男女避嫌。”身边一无人,莫尘垚脸色倏地一下冷了。 李曻也同样冷声道:“既然莫都事明白这个道理,那日后行为也需谨慎些。” 莫尘垚听笑了:“婵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与她一起并无不妥。” 李曻也笑了:“未过门的妻子。”未过门三个字他说的尤为强调。 李曻话里有话道:“既然还未过门,那一切还需谨遵礼法,毕竟世事难料。” 几月前,她们也曾有过婚约,可如今呢…… 一提起这个,莫尘垚便回想起当初温姝婵和李曻走得近时的场景,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我劝李学士还是多着眼于未来,老是想着过去,未必是好事。” 莫尘垚说完,转身便走,不再给李曻开口的机会。 看着莫尘垚又上了那辆马车,李曻心里堵得慌,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莫尘垚说得对,他与温姝婵已是过去,终究是他负了她。 莫尘垚冷着脸上车,温辛恒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我看日头下去了,我还是出去骑马吧。” 温姝婵想借机问问为何带柳歆,便叫萃茶先去帘外的车板上坐会儿。 车内只剩下她与莫尘垚二人,温姝婵道:“你还未与我解释为什么带柳歆来呢。” 莫尘垚装着没听到,垂眼看着手发愣。 “喂,”温姝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莫尘垚?” 莫尘垚一把将她手握住,抬眼看她道:“你叫我什么?” 温姝婵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莫、莫尘垚啊。” 莫尘垚眉眼闪过一丝失落:“你唤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曻哥哥,却唤与自己自幼相熟的未来夫君莫尘垚?” 温姝婵一面抽手,一面解释道:“我方才便改口了,不信你问柳歆。” 莫尘垚手越握越紧,猛地一下将她拉到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她道:“那我呢?帮你时是垚哥哥,没用了便是莫尘垚,对么?” 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温姝婵不知怎地耳根开始发烫,她慌忙移开目光。 也不知莫尘垚这会儿犯什么毛病,以前他从不在乎这些称呼,今日怎么会为这个不悦。 温姝婵也板起脸道:“你不也没叫我婵妹妹,我说你什么了?” 莫尘垚道:“那好,我叫你婵儿,你叫我垚。” 垚?这个单字太过亲昵了吧,温姝婵实在叫不出口,她也不想再和莫尘垚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便蹙眉道:“把我手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莫尘垚似乎来了兴致,冷脸瞬化,带着笑意道:“你叫不出口,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啊啊啊疼!” 温姝婵含笑地看着莫尘垚那俊逸的五官,因疼痛而逐渐失去控制。 莫尘垚赶忙将她手松开,举着自己缠着纱布的那两只手,沉声道:“伤筋动骨一百日,你可知昨日你将我两指几乎掰折,不过才一日,连筋骨都还未长好,今日又被你伤到,恐怕……恐怕日后都无法恢复了。” 有那么严重么?温姝婵有些不信。 莫尘垚继续沉脸责问:“若无这两指,我日后如何提笔,如何举剑?” “真的这么严重么……”温姝婵笑意渐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