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值得吗?”拳馆的人都在问。 南康为了野狗,得罪了他本可以不用得罪的人,赔得拳馆元气大伤。 “都回去吧。”南康揉了揉额角,摆摆手,让所有人离开。 自打他把野狗抢回来之后,拳馆就开始接二连叁的遭到来自不明人士的打击报复。 虽不至于惹祸上身,但生意一落千丈,没个两叁年缓不过来。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关于野狗,他也是上次调查鬼哥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为了这样一个“陌生”的人,他能冲动到这种地步,大概是因为,秦时野打从第一天到拳馆打拳的时候,就把身后事交给他了吧。 南康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当他是在开玩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谁知道,叁年来,野狗竟真的把命栓在拳击台上。 不过节也不回家,有求必应,拼尽全力,给拳馆挣了不少名声。 这就是他欠他的吧? 南康摇头自嘲,把秦时野的手机卡弄出来换到自己手机里,然后给他通讯录里唯一的人发去了这里的地址。 弄完这些,在临走前,他最后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眼,心里默默叹了一句好自为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在寻找秦时野的这大半个月里,沉宝儿每天都是失魂落魄的,店也在他不见的叁天后,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可以说,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秦时野了。 但正因为如此,才令她意识到,自己对他,有多么的不了解。 除了这个房子和拳馆之外,她对他竟一无所知,连找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就这么每天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 收到短信的那一刻,沉宝儿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终于有了变化。 没有一秒钟犹豫,她朝那个地址找去了。 到了医院,看到那个戴着氧气罩还双手环头,以自我保护的姿势卷缩在病床上的人,沉宝儿门还没进,就先哭了。 她忍了太久的眼泪了。 “秦时野。”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身体明显一僵,眼睛猛地睁开,余光瞥到她之后,就又躲开,把头埋得更低。 因为他的脸已经彻底烂了。 即使他是这样的态度,沉宝儿也没有跟他发作,而是顺势在床边蹲下,抱膝大哭。 在找他的这段时间里,一切不安的情绪,她都是一个人承受,无人可说。 现在终于找到他了,她所有的逞强都可以卸下,轻松过后,她只想好好哭一次。 看到她蹲在地上哭,秦时野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以为,她会很生气的先质问他一顿,把这么久以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呢,谁知道她只是蹲在地上哭。 “咳咳……” 秦时野费力地开口想说什么,可胸口的压力压得他一直咳,心电图里的指数一路飙升,警铃都响了。 下一秒,一群医生和护士就闯了进来。 沉宝儿脸上挂着泪。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