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打开房门闯了进来,看到她怀里的孩子眼巴巴地问道,“是男娃吗?” 林云舒点了下头,郭员外激动不已,一大把年纪竟当众流了泪,一把接过林云舒手中的孩子,亲香个不停。 他旁边围着的女人们也纷纷挤进来,稀罕得跟个什么似的。 林云舒等他们招呼劲稍缓一点,才提醒道,“产妇?” 郭员外将孩子交给旁边的郭夫人,侧头看了眼床上死不瞑目的小妾,声音有点抖,“这……这怎么回事?” 其他女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吓得一个个尖叫,齐齐抱头鼠窜。等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 林云舒三两下把事情说了一遍,“刚生完孩子,她就没了动静,我一瞧才发现她死了。” 郭员外倒是没有将小妾的死怪到林云舒头上,只重重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是个好命的。还想着生完孩子就赏她百两银子。谁成想……哎!” 林云舒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接过他递过来的五两银子就离开了。 刚刚在府里,她不确定郭员外会替那小妾伸冤,所以才没有揭发小妾中毒之事。 她选择报官。何知远听说此事,立刻让老二去查那小妾的户籍资料。 月国高祖皇帝在开国三十年颁布的《天圣令》里,对雇佣奴婢的法律地位作出明确规定。在“主仆名分”制约下,雇主侵害雇佣奴婢依常人法处置;雇佣奴婢侵害雇主,则依家族同居法加重惩处。也就是说,主家只要认定该奴婢侵害了自己,可以依家法重惩。 如果那小妾是死契,那案子就不用审了。如果是活契,官府就有资格还死者一个公道。 老二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卷宗调出来,“是活契。” 何知远当即就点了几名捕快登门查案,老二却想得多一点,拱手道,“大人,家母是稳婆,不想那小妾枉死才来报官。如果我们直接登门,对家母名声有碍。不如提点那小妾家人,让他们来报官。我们再去。” 何知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就依你所言。” 林云舒看了眼老二,心中有些唏嘘。自打她穿过来,她就将个人的思想摆在前面。原身的那些思想往后压。但她显然忘了,古代人对名声之事看得尤其重要。大户人家为了遮掩丑事,什么事不敢做? 老二送她出来,“娘,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可直接来衙门,等我晚上回去,你直接告诉我即可。要是被有心人猜到,你今后恐怕再难接到生意。” 林云舒点头,“娘知道了。你去忙吧。” 第二日,小四带两位同窗到家中学习。 一位名叫陆文放,是西风县首富的庶子,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嫡长兄。 另一位名叫陈继昌,年龄比两人都大些。 陆文放和小四一块在米秀才门下读书,他专门带陈继昌介绍给小四认识,“这是我之前就跟你提过的陈兄,名继昌,字尚宾。” 小四满脸笑意,“久仰陈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失敬失敬。” 陈继昌穿着一身青衣,笑容真诚,“贤弟客气了。” 陆文放早就听小四说他家搬到城外十里处,当时只觉得那处也没什么人家,应该很荒凉,可谁成想进了大堂一瞧,桌子挤得满满当当,十分热闹,“顾贤弟,你家饭馆生意不错啊。比我爹在城中开的三丈楼还要热闹。” 小四谦虚摆手,“都是母亲与三位兄长的功劳,勉强糊口罢了,比不得陆家人才济济。” 陈继昌见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称赞,立在旁边勾唇浅笑。 陆文放一回头,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脑子,陈兄世代耕读之家,不像我俩半民半贾。在这边互相吹捧实是贻笑大方,倒叫陈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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