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才五千两?林云舒有些诧异,“这打点不多啊?” 何知远却道,“京城三党争斗,像我们这样没有背景的官员留京也是徒劳。倒不如外放。五千两足以。” 林云舒只觉得心累,才不免好奇起来,“你怎么会想到问我借呢?陆家比我有钱多了。” 陆文放家才是西风县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两千两在陆老爷眼里只能算是小钱。 何知远脸上浮现一丝嫌恶,“你以为他们陆家财产是怎么来的?” 林云舒来了几分兴致,“怎么来的?” 何知远给她斟了一杯茶,“前些年,仗着陆家族人众多,坑害百姓,贿赂官府,强占来的。后来才慢慢洗白,摘了地痞流氓的帽子,成了正规商人。就这他还偷税漏税。品行如此卑劣,我如何会去求他。” 林云舒奇了,“那米秀才为何会收下陆文放?” 何知远却理所当然道,“陆文放跟他爹不一样。为人敦厚。如果陆家将来由他当家,兴许也是一件好事。” 林云舒深以为然,比起他那长兄,陆文放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她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借条带了吗?” 何知远点头,从袖袋中取出两张借条,都是跟信一起寄过来的。还贴心得写了五张,每张各一千两。 林云舒开箱子将两千两银票交给他,又好奇一问,“是米秀才主动想打点谋官吗?” 米秀才再是官迷,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会欠下这么一大笔就为了谋官吗? 她有些怀疑。 何知远将银票收起,拿了两张借条给她,这才答道,“是我!原先米贤弟不想再进一步,是我说服他参考的。这些年,他读书大有进益。却因为家中贫困,迟迟不肯参加乡试。我请他帮的忙。” 这是前期投资。林云舒沉默好一会儿,却也不怪何知远。谁都想当清官,可清官是那么好当的吗? 为什么同样是清官,海瑞那么惨?而包拯却平步青云。归根结底,一个上头有人,一个却是光杆司令。出了事,朝中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云舒不觉得这两千两花得冤枉。 正如何知远对米秀才做的一样,她也在投资。若是小四考上了,小四将来会有两个同样为官的长辈帮他。 就算小四没考上,她也能在这两人管辖之处开饭馆,迟早能赚回来。 这个年代可不比前世,若在官府没有人脉,根本开不成铺子。 林云舒送何知远出来。 七月底,米秀才回来了,任职已经下来,七品县令,官职不低,却是河间府唯二贫穷的县。 东风县东面靠海,多数人都靠海为生,有的在盐场工作,有的下海捕鱼。 至于农田多数都被大户人家占据。良民手中田地不到一成。 原先的知县在任上待了十余年,无功无过,捞不到银子,祖上才没有家资,这么些年一直未曾升迁。 想来也是,那盐场都是由盐运司一手把持,当地官府等闲不敢沾手。更遑论分一杯庚。 不过到了东风县也有一好处,那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崔知府在前面顶着,米秀才只要清清白白为官,日子好过不少。 “他人呢?” 老二答道,“已经到了家中,不日全家就要启程到东风县赴任去了。” 照理说,他是新县令,朝廷应该能给两个月假期。可谁让前任县令是得一场急病去的呢。现在东风县群龙无首,他要赶过去主持大局。 林云舒看向老三,“东风县离这边也有几十里,到时他肯定会请你们镖局护送他过去。” 老三点头,“我会安全送他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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