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回去歇着吧。”林云舒拍拍他的肩膀,突然问道,“你晚饭吃了吗?” 小四笑笑,“我吃了点糕点垫肚子,现在还不饿。” 林云舒气道,“怎么能不饿呢。你这傻孩子,给族人报仇,你也不能连饭也不吃啊。” 说着,带着小四到灶房。 晚饭吃剩的饭菜,林云舒让酒楼伙计收走了。 好在下午,有人上门推销细面,林云舒买了一袋子,倒是可以给他做碗面。 昏黄的烛火下,母亲慈祥又专注地揉着面,碾啊碾,那一条条的细面像是缠绕在他心上,这就是来自母亲的关怀。 普普通通的手擀面,没有油,没有盐,上面只放了几筷子从家里带回来的咸菜。 小四却吃得相当满足,“娘,还是你做的面好吃。” “傻小子。”林云舒揉揉他的脑袋,“你媳妇一下子失去那么多下人,应该也很伤心。你要好好安抚她。” “是,娘” 吃完饭,小四摸着温温的肚子回了房。 崔宛毓正在给娘家人写信,小四注意到她边写边哭,“如果我不让他们跟来,说不定他们就不会送命了。” 小四长叹口气,“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呢。” 崔宛毓写完信,小四突然道,“你这信现在写了,也寄不出去吧?” 雁山发出这么大的事,一时半会也没人敢从那边经过吧? 但是通往府城只能走那雁山那条道,除非从北边要塞绕道,但是那要经过外省,绕很大一个圈。 崔宛毓捏着信封,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土匪剿了?” 小四想了想,“我明日就去军队借兵。” 第二日,小四跟二哥骑马到城防驻扎地找将军借兵。 却不想连对方面都没见到,就被一名黑脸校尉给回绝了,“最近边境时有战争,将军们每日都要带领士兵训练,不能参加剿匪。” 老二拱手道,“既是练兵,为何不让他们试试胆量呢。据我所知头一回上战场的人,有许多人都会受不住那个血腥。” 校尉板着脸斥道,“胡闹!盐俭县的治安归县令官,我们只负责安防,守卫交界安全。要是被人举报,说我们与官府勾强,我们将军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自前朝皇帝杯酒释兵权,月国一直保持着军政分家的制度。若将军真的插手干预,被有心人知道,恐怕这个将军也要受连累。这坑爹的兵政制度! 小四没奈何只能憋气而归。 林云舒对月国这个情况还真不了解,只能宽慰小四想别的法子。 只是没想到,还不等他们想出法子。 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就被人敲响了。 小四也顾不得那些盗匪,拿上官帽就上了前衙升堂,老二也跟过去瞧热闹。 到了堂上,小四端坐在县衙大堂,衙役们一脸肃穆安安静静站在两侧,等候苦主前来告状。 只是让小四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三个苦主。 一个年过五旬,头戴大红花,脸上露出谄媚笑容,穿得花里胡哨的婆子,进来后就是一通乱嚎,跪倒就拜,“青天大老爷,你可为我老婆子做主呀。前儿个,我儿子给我打了一对六两重的银镯子被人给盗了。” 不等小四寻问。 另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捶胸顿足道,“禀告大人,我家也丢了钱。那还是我爹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十贯钱。全被偷光了。我连赌本都没了!” 最后一个似乎是个儒雅斯文的客商,“大人,我从南边带回来几只上好砚台,前几天投住在悦来客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