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名叫王小刀,年纪很轻。 进了县衙,王小刀连客套话都没说,直接让小四带他去牢房。 小四写了张条子,交给老三,让他带王小刀去牢房。老二自告奋勇也去帮忙。 一路上,老二试图跟王小刀套近乎,但对方是个寡言的性子,轻飘飘地看了你一眼,那眼里的寒光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老二面上讪讪地,倒是老三瞧着他手里的宝刀十分眼缠。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人手里的宝刀价值千金,比他手上这把好多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有幸见识一番。 可惜这人不是个好说话的,老三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将人带到牢房。 王小刀看着两人,“请你们先出去,我要审案。” 老三抱着刀立在一旁,一动也不动,“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严刑逼供,让他改口供。” 王小刀脸上一冷,“我乃是四品堂堂带刀侍卫。我会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 “大人,既然你知道分寸,那你一定不介意我们在旁边看着了。毕竟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老二上前打圆场,却也句句向着自己人。 王小刀笑眯眯点头,“做得不错!就该这样!” 老三一愣,挠挠头看向老二。啥意思,他刚才是诈他们的? 老二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王小刀挨个进行审问,三个土匪之前杀过那么多人,唯一的倚仗就是吴江,得知他已经死了,知道他们已经没了活路,什么话都往外说,称得上知无不言。 高夫人却一心想要出去,只想着戴罪立功,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信王身上。 其实她这形为也能理解。毕竟信王跟她只是拐着弯的亲戚,但如果事情都是高秉仁做的,那她这个枕边人也是同罪。 高秉仁这个罪魁祸首自进来后就是一言不发,什么口供都问不到。 小四之前按律法用过一回刑,但是明显不管用。高秉仁硬生生给抗过去了。过去这么些日子,他身上的伤也好了。 王小刀却是个较真的性子,非要拿到这人口供。 于是老三和老二两个土老帽见识到他们人生中从未见过的酷刑。 看完之后,老三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受不住,扶墙干呕。而老二却是很不争气,只看到第三样,直接晕过去了。 王小刀拿到高秉仁的认罪状,上面已经按好了掌印。他轻飘飘看了眼老三,眼中带了几分异样,“你倒是条汉子。” 老三侧头看了眼屋内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高秉仁,寒意自脚底蹿起,直达四肢百骸。 他奶奶的,他之前一直以为锦衣卫就够吓人的,原来捕快的手段不比他们差多少。 老三将老二扶到旁边凳子上,招手让狱卒将高秉仁关回牢房。 谁知狱卒刚靠近高秉仁,就闻到尿味儿,低头一瞧,刚刚那人居然将高秉仁弄失禁了。狱卒们面面相觑,暗骂一声晦气,一边一个将人架起来。 高秉仁似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整个人有气无力靠在狱卒身上,像没骨头似的蛇。 老三摇头,“早招不就完了,非要硬抗。” 第71章 王小刀将口供和金子一块拿走了,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老二自他走后,跟小四分析,“这人不是太后党就是卫党,这次信王怕是凶多吉少了。” 几年前盐知府查的私盐案,信王口口声声说自己与此事无关,是下头的人胆大妄为。但这次却在他小妾的兄长家中搜出金子。 更有高府搜到的书信为证,人证也有五个,信王这次已是百口莫辩。 小四想到之前何知远所说皇上性情优柔,心里暗叹一口气,“只怕圣上未必会将他处死。” 老三气得一拳锤到桌上,“他奶奶的,这什么皇上。人家都要造他的反了,他还在那边犹犹豫豫,跟个娘们似的。” 老二和小四唬了一跳,打开房门探头朝外看去。好在他们在书房商量事情,下人都避开,不敢凑过来。 老二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个蠢货,隔墙有耳懂不懂?你居然敢编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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