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的胡掌柜赫然在此,搓着手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贤弟居然落到官府手里了。 胡掌柜不敢耽误,转身往家走,很快聚集一伙人在家中商议。 要是老三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这四人正是他之前在清风楼遇到的四位镖师。 一个同样长得五大三粗,穿着青衣的雄壮汉子一掌拍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掌道,“赵兄也太不小心了。你都告诉他那顾家酒楼是县令家开的,他还去送死?这也太糊涂了。” 这四人中有一人是赵飞堂弟,名叫赵文广,年纪最轻,“行啦,你就别马后炮啦。现在想想法子该怎么把人救出来吧?” 蓝衣汉子出了个主意,“不如我们劫囚吧?” 这话刚出口,三位镖师都有些意动,胡掌柜连连摆手,头摇成拨浪鼓,“这可使不得!这县令大人是个硬茬子。先前雁山那些土匪被他抓进牢里,那吴江让一帮江湖好汉去劫囚,愣是被县令大人带人给杀了。三位土匪的尸体挂在城门口,挂了三天三夜,血都流干了。吴江也死于非命。就你们几个人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青衣汉子心里也怵,眼巴巴看着胡掌柜,“那赵兄会被判什么刑?” 胡掌柜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应该会是死刑。” 蓝衣汉子急了,“这么严重?赵飞没伤过人命啊?” 昨天,他们还一起喝过酒,从赵飞口中得知,他只是偷了大户人家四五万两银子,怎地竟要判死刑? 胡掌柜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桌面,给他科谱,“没伤过人命跟死刑有啥关系。他偷的钱太多了,加起来都够买下盐俭县所有良田了。更不用说,他前年还偷了信王府那么多宝贝。早就被官府通辑了,听说悬赏三千贯呢。岂今为止,他是全国最贵的通辑犯。赏金猎人一直视他为肥羊。他还不怕死到处作案。” 胡掌柜越说众人心里越惊,只觉得脊背发凉,面面相觑起来。 赵文广急了,“难不成咱们眼睁睁看着飞哥被砍头?”担心大家不救堂哥,立刻道,“当初飞哥教我们武功的时候,咱们可是说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每次都请我们吃酒,每当我们家中有难,都会送我们银子花。咱们可不能不仁义?” 众人见他急了,纷纷表态,“我们没说不救他。文广,你莫急。” 蓝衣汉子出了个法子,“不如我们去劫法场吧。围观百姓那么多。只要我们混在人群里,官府的人也拿我们没办法。” 这倒是比劫囚多了几分把握。 众人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夏天,烈阳高照,热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也是闷闷地,燥热难耐,树上的蝉鸣声如影随形一直伴随着你,缠绕着你,真让人心烦。 偏偏县衙后院半点不受影响,一家人全都喜气洋洋围坐在饭桌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四兄弟及三个儿媳全都向林云舒敬酒。 老二的好话不要钱地往她身上砸,“娘,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真的抓到赵飞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听娘的话。” 众人现在对林云舒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云舒却拍拍老三的肩膀,“这次多亏了老三,要不是他有这么好的身手,咱们未必能抓住赵飞,咱们来敬老三一杯,让他以后再接再厉。” 众人齐齐端酒敬他。 老三吓得连连后退,以茶代酒,“我头还有点晕,不如就以茶代酒吧。” 众人瞧着往日无酒不欢的大侠居然要以茶代酒都觉得可乐。 老二朝小四肩膀来了一下,挤了挤眼睛,“小四,你要多跟咱娘学。不同人就得用不同办法来对付。你呀,还差得远呢。” 老三那么好酒的一个人居然被亲娘用酒给治住,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小四笑着点头,“那是当然。我可是咱娘的亲儿子,我肯定要跟着咱娘学的。” 林云舒被夸得脸红,谦虚得摆了摆手,“可使不得。娘只是投其所好而已。”她又看向老二,“你别总是说你四弟,你呢?说是写书,花了那么长时间,写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