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兴趣读下去。我跟你说,你那都过时了,你应该用白话文写。这样才能有越来越多的人看。” 老二有些不服气,“娘,书店掌柜给的润笔费可比你当初的多。” 林云舒毫不留情拆穿他,“你那是沾了你四弟的光。如果你不是县令大人的二哥,他收都不会收。” 老二脸都绿了,他写得有那么差嘛。 偏偏凌凌还不怕死地附和婆婆的话,“对!娘说得对!你那什么狗屁,我根本看不懂。我连一页都没翻完。我让丫鬟去打听,你那书至今只卖出去十几本,还不如我和娘写的好呢。我跟娘光红包就收了几十两了。” 虽然是买断,但是每次加印,掌柜也会给她们发红包,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小四用袖子遮面,笑个不停,崔宛毓都觉得二哥可怜了。 老大也跟着劝,“老二,要不你就按咱娘说得来办。刚刚你也不说,让我们以后多听娘的话嘛。怎么你自己说的话却不行动呢?” 老二:“……” 他感觉刚刚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作者有话要说: 品酒来自网上,流星锤的简介来自百度百科。 第80章 这是一间审问室,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四面不透风,摆放着各种刑具,拐角处立着一个三角烛台,上面燃着三盏油灯,将这间阴暗潮湿的房间照亮。 中间摆着一张长方桌,木制,颜色古朴,有种行将朽木的感觉。 桌子的一面坐着林云舒,对面坐着赵飞。 此时他脚碗和手腕皆带着镣铐,领口麻衣半敞,露出古铜色精壮的胸膛,他头发像炸开的狮子头,肆意地绽放着,将原本就粗矿豪迈的他更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林云舒招了狱卒,指着赵飞,“把他身上的镣铐解下来。” 狱卒看了眼赵飞的身板,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他身手厉害着呢,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 林云舒面无表情看着他,抬了抬手,像听笑话似地看着赵飞,“不必。他再好的身手不照应是我儿子抓的吗?” 狱卒看了眼门旁的捕头,心下稍安,从身上摸出钥匙,让赵飞起身,将他身上的镣铐全解了下来,而后出了房间。 赵飞抿着唇一言不发,待镣铐去除后,他松了松筋骨,脚背勾了凳子,斜着身子,右脚踩在条凳的另一边,右胳膊抵在膝盖处,嘴里叼了根草,斜着眼打量对面这个老婆子,“我喝醉了酒才被你儿子抓住,他胜之不武。” 林云舒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一眨不眨看着他。 赵飞冲她眨了眨眼,调戏起来,“哟,这位大娘不错眼地盯着我瞧,可是看上我了?” 林云舒往椅背靠了靠,冲着老三使了个眼色。 老三冷着脸上前,一脚将他踩在条凳上的脚踢下去,宝刀横在他脖下,“放你娘的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娘!” 赵飞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林云舒,想起胡掌柜说的话,恍然大悟,“哦?想必这位就是县令大人的亲娘了?” 林云舒点头。 赵飞收了嬉皮笑脸,拱手,“真是失敬!”他倾着身子,厚着脸皮问,“敢问老夫人可曾带酒?说实在的,我赵飞喝过那么多年的酒,就属你家的酒最够劲儿。” 林云舒似笑非笑看着他,“如果不是那酒,你也不会被我儿子捉住。你竟还想喝?” 赵飞双手撑着桌子,大大方方承认,“为何不喝?我这辈子唯独美酒不可辜负。没了它,我还有什么乐趣?” 林云舒不置可否,浅浅一笑,转了话题,“可曾娶妻?” 赵飞一怔,摇头,“不曾!” “很好!没有连累家人。”林云舒冲外面叫了纸笔,狱卒很快拿过来。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问,“可有父母?” 赵飞笑容变淡,动了动嘴唇,“父母尚在。” 林云舒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又提笔写了一句,话里的讽意更甚,“哦,那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