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听了这话,摇头失笑。 老二倒是觉得有一事比较蹊跷,“这宋升居然是江陵府的秀才,那地儿繁华似锦,他怎么会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当管事呢?” 老二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这宋升有些不对劲儿了。 小四今儿也是头一回见这宋升,看他这气度比自己还更甚一筹,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他年纪这样轻,应该是前途无量,他当赌坊管事图的啥?” 宋升究竟有何目的,暂时猜不透。 林云舒见大家有此疑惑,出了个主意,“四海赌坊的东家是谁?你把人叫过来问问呢?” 小四看向老二,老二处置这些杂事,对铺面的东家了如执掌,立刻道,“是刘员外。” 他们一家都不是好赌之人,还真不知道宋升是何时来的。 老二写了帖子让下人送去刘府。 不过半个时辰,刘员外就应邀前来。 小四和老二在前衙书房招待的他。 刘员外是最先向小四投诚的员外,得知县令大人招见,他受宠若惊,换了新衣裳,立刻赶来。 小四请他落座,待丫鬟上了茶,闲聊几句,便开门见山问,“我们正在查案子,牵扯到你名下四海赌坊的宋管事。不知他何时来的?” 刘员外唬了一跳,他手下居然敢惹县令大人?而且县令大人还招他前来问话。 说是问话,该不会是训话吧?刘员外越想越急,额头渐渐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暗自压下跳得急快的心脏,长舒一口气才道,“去年七月。”他朝小四谄媚一笑,“小人得了大人照顾,新买了两间铺面,苦于找不到好的管事,就对外贴上告示。他前来应选。他算账,用人,皆是好手。我原想让他当新铺面的掌柜。可他非要做四海赌坊的管事。我怜他是个人才,就同意了。他可是惹了什么事?” 小四摇头,“他没惹事。不过嫌疑人进过赌坊,然后就没影了。” 刘员外转了转眼珠子,心里一个咯噔,“大人以为宋升藏匿了此人。” “是有这个想法。”小四也没否认。 刘员外拱手,主动道,“大人,要不小人亲自问他?” 小四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就当不知道此事吧。”他浅浅一笑,“你对宋升了解多少?” 刘员外认真回想了一下,“我只知道他是江陵府的人。幼时读过几年书,家中原也是经商的,后来经营不善,关门了。他这才不得不找个营生。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小四点了点头,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来盐俭县?” 刘员外招他的时候还真问过,“他说在江陵府得罪了权贵,只能到边远之地躲避。” 这理由合情合理,竟是一点破绽也无。小四和老二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送刘员外出去。 临走的时候,小四叮嘱刘员外,“切莫打草惊蛇。” 虽说刘员外是宋升的上级,但宋升主意甚大,未必会交出胡宝山。 待刘员外走了,老三从外面进来,额头上全是汗,“我今儿可是连乞丐窝都翻了一遍,都说没见过胡宝山。他娘的,还真是稀奇了,这人难不成是属耗子的,躲到耗子洞了?” 胡宝山的下落成迷,如果不在宋升手中,那他一定是藏起来了。 盐俭县地广人稀,许多村落都相隔甚远,老三挨家挨户找也不现实。 小四自然不会用这种笨法子,想了想,便道,“先将画相发给下头的里长,让他们帮忙找。只要找到人就奖励五两银子。” 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有五里银子的诱惑,他就不信底下人不动心。 老三望着他笑,“你现在使银子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小四摆了摆手,冲着老三拱手,“三哥,还得劳烦你去江陵府跑一趟。看看这宋升到底是何目的。我总觉得胡宝山就在宋升手中。而这宋升来盐俭县就是冲着胡家来的。” 老三猛得瞪大眼睛,“四弟,你是说宋升和胡家有仇。”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自打宋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