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拍了下桌子,“我去看看。” 他站在走道里偷听,争吵声越来越大,赵飞冲他们招手。 老三赶紧跑过去,正好听到孙大郎用嘲讽的声音说,“你那娘恶毒无耻,嘴里没一句好话,我就是打你家门前经过,她都冲我骂了一通。她嘴巴那么毒,我就请她吃粪刚刚好。” 胡田气得上前跟他厮打,可他身材矮小,哪是孙大郎的对手,很快被他推倒在地。 老三敲了敲牢房的围栏,冲着孙大郎笑,“怎么着?终于肯承认自己杀人了?” 孙大郎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他这是上了对方的当了。不过他也没露出懊恼的神情。 第二日上堂,孙大郎就把杀人过程全都交待了。 “你杀胡老太和许老太是因为她们虐待儿媳吗?” “嘴里还不干不净,总说别人是小娼妇,小贱人,其实最贱的人就是她们。她们的儿媳妇也是人,勤勤恳恳,却被她们骂,就因为孝字,就只能把所有委屈承担下来。她们太可怜了。”孙大郎面容平静。 老三默默叹了口气,“你娘子是怎么死的?” 他找过以前的验尸记录,仵作上面写的是病死,不过据仵作所说,那时候他都是随便写的,反正县令大人也不在意。至于孙娘子的真正死因,时间太久,仵作也不记得了。 孙大郎面上出现一丝裂痕,他黝黑的面庞全是悲愤,拳头死死地捏着,“她是被我那个继母害死的。要不是继母大冬天不肯让她用热水,非让她去河边洗衣服,小石头怎么会掉进河里淹死。我娘子怎么会为了救他感染风寒。后来更是不能接受小石头的死,承受不住,喝毒药自杀死了。” 在场众人一阵沉默,小四叹了口气,“母慈才能子孝。这样的人不配为人母。” 老二在旁边写口供,听到这话,看了眼孙大郎,“你为什么不杀你继母呢?” 他最恨的难道不是他那继母吗?杀别人杀得那样利落,为什么迟迟不杀他继母。 孙大郎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了。 凶手已经画押,孙大郎死罪难逃。 胡田半个月牢已经放出来,老三回家的半道上看到他,“以后跟你娘子好好过日子吧。当心人心冷了,就再也悟不热了。” 谁都有底限,胡娘子瞧着软,但疼两个女儿的心比谁都多。 胡田听后依旧不以为然。老三轻轻叹了口气,胡田这样执迷不悟,这个家就过不好。 说完,打马离开了,扬起漫天尘土。 胡田气结,“怎么这么小气,就不能稍我一程吗?” 胡田到了家,却发现自己家锁得紧紧的,他立刻到旁边问人。 柳大娘原先对他爱搭不理的,不过胡老太死了,她出于同情,还是说了,“你娘子已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兴许是回娘家了吧?” 胡田气得半死,“我坐牢这半个月,她一次都没去看我。倒有兴致走娘家?这个小贱人不打不老实。” 柳大娘嫌弃得直撇嘴,“灶房的门不是被你娘锁着吗?她能打得开?” 胡田却是不信,“我娘都走了,难不成她不能去房间里找钥匙?” 柳大娘还真不知道。 胡田翻墙进了家门,发现灶房的门锁得好好的。里面隐约有什么东西臭了。 难不成他娘子真的没有找到钥匙? 胡田到他娘房间翻找,他娘藏东西极严实,钥匙放的位置连他这亲儿子都不告诉。不过他对他娘也算了解,知道她喜欢在哪些地方藏东西。 很快他就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