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云舒思索徐会的话。估摸小儿子是状元之才,王清瑶担心他不务正业,所以才学不成画。 第二日一早,林云舒吃完早饭,打算上街一趟,也没让两个丫鬟陪着,而是叫了老大。 他们从大门出去,刚好看到有两顶轿子落在徐府门前。 两个女子都二十左右的年纪,梳着妇人头,中等偏上容貌,一身锦绣华衣,头戴五凤钗,衬得那娇美的容颜多了三分华贵与威严。 两人看到林云舒似乎像是没看到似的,自她身边走过。倒是有个贴身丫鬟瞥了林云舒一眼,嫌弃得不行,“这又是来打秋风的吧?穿得这么寒酸?” 林云舒今天要出门,自然没有穿朝廷发的那身敕命服。 但要说寒酸倒也说不上,柳月晨给她新做的,这还是她头一回穿,只是跟那两个女子一比,就差远了。 老大见一个丫鬟都敢嘲讽他娘,就要上前理论,林云舒把他拉住,“算了,没必要跟她一个卖身的奴婢计较。我们还有事呢。” 老大这才憋着气扶着亲娘走了。 倒是那个丫鬟听到林云舒的话,气得直跺脚,冲着旁边的女子道,“小姐,你瞧瞧她说的什么话。” 那女子抬了抬手,“行了,大门口吵闹算怎么回事。大不了以后不许他们登门就是了。” 说完,那女子就吩咐两个门房,“以后不允许他们再登门。” 两个门房对视一眼,小声道,“小姐,这两位是老爷请回来的贵客。” 那女子淡淡憋了他们一眼,“爹总喜欢跟这些身份低贱的人来往。我也是为他好。你们敢不听我的话,我回头就让娘把你们全发卖了。” 另一女子看着也没说什么,显然也是极为认同的。 两个门房吓得不敢再说,立刻点头称是。 林云舒倒是没听到这些。 她带着老大在附近的茶肆喝茶。这些是文人雅士常来的地方,通常能知道一些朝廷大事。 听了一会儿,多半都是太后党多么跋扈,怎么蒙蔽皇上之类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又说起前方战事。 这已经是皇上第三次派军剿灭乱党了。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打个平手,但樊城依旧在乱党手中。第三次再不胜,朝廷恐怕无人可用了。 文人对打仗之事不怎么在关注,只是随口说了两句。 又绕到徐家这次的三进士头上。 “听说这徐家三子五岁就拜在方守山门下,尤其是三子徐达义更是六元及第。羡煞旁人呐。” “方守山可是当世大儒,徐家也仅仅只是书画之家,为何能请得动他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会乃是宫中画师,皇上子嗣单薄,太后觉得宫中太过寂寞,就让大臣将儿子女儿带进宫陪她。谁知太后竟选中徐会的两个女儿。后来又听两个女儿说起三个哥哥都很出众。爱屋及乌,就对三个儿子也极为喜好。又见他们聪明伶俐,就让他们拜在方守山门下。” …… 老大听得津津有味,“娘咧,这徐会这么厉害?怎么之前没听他提起过呢?” 林云舒也有些惊讶,又想到徐会的娘子好像姓王,难不成她跟太后是亲戚? 她正这么想时,就听有个进士反驳起来,“你说错了。三个进士的娘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太后才喜爱他们。” …… 林云舒揉了揉脸,何着他们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真正的内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