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看了眼她的脚,“可你现在?” 柳月晨握住他的手,“你先回避,我有事再叫你。” 老三知道她这是怕他在这儿,觉得丢脸,所以才刻意让他回避,但是他不放心她娘家人,“有事一定要叫我。你现在是我娘子,咱们不怕他们。” 柳月晨心中暖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像她刚认识的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答应这辈子都会为她遮风挡雨。她弯了弯唇,“好。” 老三回了屋。 不多时,柳月晨的隔房堂嫂来了。 这是她二叔家的二嫂子,名叫周茹文。二哥也是当官的,只不过在朝中也没什么人脉,至今也只是个七品小官。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够看的。 柳月晨看着讪笑着向她问好的堂嫂,略微矜持地颔首,“好久未见。” 周茹文丝毫不介意她的冷脸,自己捡了老三刚刚坐过的凳子坐下,“小妹,你说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想到来家里坐坐呢?要不是我几天去顾家饭馆看过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柳月晨面无表情地道,“我这不是怕登你们柳家的门,又被你们赶出来吗?” 周茹文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心里暗暗生闷气,觉得这么年未见,柳月晨还是那么小气,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记在心上。 不过周茹文是啥人呢。脸皮最就练出来了,要不然两家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她满脸堆笑,“小妹真会说笑。那时候也是我们不得已为之,谁让你父亲是朝廷罪臣呢。我们也有一家老小,收留了你,我们自己也会惹祸上身。后来你被判无罪,我们还想把你接回来呢,可惜没打听到你的下落。” 柳月晨对她一个字都不信,只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既不与她争辨,也不想费心思拆穿她,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喝着茶。 周茹文却是坐不住了,她上门来可是有要事相求的,“小妹啊,你二哥和二婶娘一直想你呢。你可要上门去看他们呀。” 柳月晨掀开毯子,“我倒是想上门去看看二哥二婶是如何变脸的。但是我现在腿脚不便,只能放弃了。” 周茹文搅着帕子,有片刻愣神,心里暗恨她牙尖嘴利。只是还是舔着脸继续讨好,“小妹啊,你看你都贵为皇后娘娘的儿媳,怎能这样小气呢。” 柳月晨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吧。别绕弯子,我跟你也没什么感情,就不必来这些虚伪的客套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茹文讪笑两声,还想给自己打圆场找回面子,柳月晨却不给她机会,“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丫鬟送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说着,有丫鬟上前。 周茹文暗恨,冲着她笑了两声,“是这样的。小妹,你看你咱娘也守寡这么多年了。你二哥就想着怎么也给她求个贞节牌坊,但是折子写上去好几个月,上面一直没给批复。问了人才知道,说是皇后娘娘给压着折子,不给批。我想求你帮帮忙。” 柳月晨都要被气笑了,她撑着下巴,“你既然知道皇后娘娘是我前婆婆,那你应该知道她改嫁了呀。怎么还会想要贞节牌坊呢?” 脑子没坏掉吧? 周茹文愣了愣,“什么?皇后娘娘自己改嫁,就撺掇天下妇人都改嫁?” 柳月晨努努嘴,“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你跟我说,我也不懂啊。但是我只知道皇后娘娘不会批的。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周茹文见她不肯答应,一改刚才的讨好,“说来说去,你就是忘恩负义。你也是姓柳的,一笔写不出柳字。你二婶得了贞节牌坊,对你只有好处,你为何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柳月晨冷了脸,“别说我不能帮,就算我真能帮。你凭什么我会帮助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二叔死的时候,我二哥才五岁,是我爹给他请名师,他才考上的进士。我父亲出事,他就翻脸不认人。我娘病了,他就把我们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