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这虫子出来了,是不是就代表能活了?” 郎中上前答道,“还有一只,很快就会出来的。” 又等了一会儿,天皇又吐出一只。 两只蛊虫一大一小,一胖一瘦。 郎中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把蛊虫引进瓶子里。 天皇累倒在床上,再度昏迷过去。 林云舒立刻让位置出来,让郎中过来把脉。 郎中看了看太医,“蛊毒已经消了,草民一人说了不算,不如让太医们把把脉,也让他们长长见识。” 众位太医看了他一眼,见女皇似乎抬了抬手,不敢怠慢,接二连三上去把脉。 太医把过后,齐声跪倒在地,“回陛下的话,天皇体内蛊毒已消,但身体身受蛊毒多年侵害,还需好生将养。” 林云舒无声流出泪来,这就是说他真的好了。好像梦一样,连张川乌都没法治的毒竟叫一个游方郎中治好了? 她让医正留在旁边看着天皇,又留了几位太监和宫女在寝室,其他人全部退了出来。 重新梳洗换装,出来后又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朕早年就发下圣旨,如果有人能解了天皇身上的毒,就赐他候爵。朕拟了几个名字,你选一选吧。” 知雨捧着天后刚刚想到的几个封号,郎中也不接,跪倒在地,“陛下,草民不知能否换个要求?” 林云舒微怔,这古人最是看中这些,他居然不要?她突然来了几分兴致,抬了抬手,知雨退下。 “你说说看。” 也没说答应,总归得听听他的要求合不合理。 郎中撕掉他脸上的长胡须和眉毛,露出一张三十来岁的脸。 “你是陆时秋?你不是在盐俭县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林云舒脸上难掩惊讶。刚刚她就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面色红润,皮肤光滑没什么皱纹,但却留着白胡子。诡异的看不出他的年纪。却没想到是陆时秋。 “微臣小时候在海岛上遇过一个苗疆老妇人,跟她学了点医术。当时也没当一回事,自打五年前,听说天皇得了子母蛊的毒,微臣就把秘方翻了出来,发现真是子母蛊的毒。”说完,他还呈上那秘方,“没想到真的把天皇治好了。” 他又郑重磕了几个头,“草民只是一时情急,才欺君罔上,请陛下恕罪。” 林云舒倒是没计较这些,接过知雨呈上来的药方,看得出来这药方的材质有些年头了,但是苗疆人为什么要用汉字呢?苗疆不是有文字吗? 她这边还在腹诽着,陆时秋脸色却不好了,整个人抖成风中树叶。 破绽百出,林云舒也不计较这些他为何要撒谎,左右天皇身上的毒确实解了,“朕恕你无罪,你有要求只管提吧?” 陆时秋终于不抖了,一抬头对上女皇那双含笑的眼睛,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草民想在各地都建座育婴堂。肯求陛下为育婴堂慷慨解囊。” 林云舒:“……” 头一回见到要钱要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不过这条很合她心意,“你为何要建育婴堂。” 陆时秋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草民自小生活在农村,知道许多人家生下女婴都会溺死,草民自那时就发下宏愿,要建座育婴堂,收天下女婴,给她们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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