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下颌,刚毅果决,鸾玉顿了顿,忽然踉跄着退后。 耳朵渐渐嗡鸣不断,她摇了摇头,陆玉安好似没有察觉,他双颊通红,神色激动。 双手贴着大腿两侧,目不转睛的看着鸾玉。 “你救过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气/血上/涌,浑身好似被火炉炙烤一般,努力克制着,才能不去触碰那人。 “我要你命做什么?!” 鸾玉捏着额头,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无所适从。晕眩感不断加重,她忽然猛地掐了一把大.腿,痛感暂时没有麻木。 “殿下,我们好像中毒了。” 陆玉安用力晃了晃脑袋,他同样觉察出不对劲,只好跟着退了几步,靠在后方的柱子上,一边喘/息一边遥遥望着那人。 “那块黑炭?”除了那块黑漆漆的东西,他想不到有谁能下得了手。 “大概是。”鸾玉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道,“今日情形实在不宜谈事,殿下,改日再说。” “你别走。”陆玉安压低了嗓音,弓着身子以剑撑地。 鸾玉背部出了一身冷汗,粘糯阴凉,眼睛好似莹亮的珠玉,看哪都觉得美不胜收。 “鸾玉。”暗哑的嗓音在这僻静的庙宇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抬起头,眸若秋水,满是温情。 “年少时我在寺庙里头看见你,第一眼,便忘不了了。” 这样的话,陆玉安这辈子都没说过。 “你仔细听着,将来某一天我会坐上太子之位,登基称帝。鸾玉,你可愿陪我,兴科举,除佞臣,戮高相,废皇后,灭太子?” 说完,他强压下喉咙处的腥甜,深吸了一大口凉气,跌坐到地上。 “我..为什么是我?”鸾玉没有回答,从某种程度上说,陆玉安性格有些偏执阴鸷。他极其自负,骨子里有天生王者的优越感,可这并不让人讨厌。 陆玉安夺嫡是必然的趋势,只不过今世脚步加快了太多,甚至远超鸾玉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陆玉安胸口跳的厉害,上涌的血气逐渐不受控制,嘴角蕴出一丝鲜红。 他总不能说,第一场春/梦里有她,第一次中裤湿透为她,自一面之后魂牵梦萦的都是那张娇俏的脸蛋吧。 檐上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句提醒,“他受了极重的剑伤。” 鸾玉诧异,抬头,顾衡抱着胳膊,眉眼低垂,长腿荡在半空,居高临下俯视殿内那两个中了毒的人。 “你怎知道?” 陆玉安携她至此的路上,轻功了得,如何会受剑伤。 “高手的直觉。” 顾衡显然不打算参与其中,一来他相信鸾玉的定力,二来,就算毒发,当着他的面,这两人亦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鸾玉凑过去,俏脸飞红。 “殿下,难道那场刺杀之后,幕后之人又对你出手了?” 陆玉安掀开外衣,内里的锦袄透出血迹,横亘在腹部,似乎被外力扯开,汩汩的血水晕染出来。 “别动。”鸾玉二话不说,从他身上拽下一条布片,直接捆上,血流被暂时遏制,鸾玉解开披风,将他裹住,又抬头,费力的吩咐道。 “将他弄到公主府。” 顾衡从梁上跃下,看了一眼鸾玉,淡声问道,“你自己能走?” “可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