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便紧急拦下,唯恐出了纰漏。 嬷嬷找的有功夫的内侍,想着如果快,半个时辰也该传到话了。 从流芳阁快马加鞭抄小道回宫,一个时辰无论如何也够了。 掌心出了细汗,高皇后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明月高悬,渐渐隐入树丛当中,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好像被人抓住要害,一刻不能安生。 刘仁海嘴严,高皇后问不出一二,只好顺着这几日的事情妄加猜测。 “太子回来了没?!” 嬷嬷从远处迈着碎步跑来,气喘吁吁的一边擦汗一边摇头。 “大约快了,派去的内侍应该到了,娘娘别急,只要殿下回宫,肯定直奔凤仪殿的。” “我能不急吗?!皇上传召,无故晚了那么久,怎么回话,这个混账东西,真不让我省心。” “我叫人守在城门口,殿下年轻,难免犯错,娘娘你莫急,先静下心来想想,皇上半夜传召,究竟为了何事?” 高皇后哪里静的下来,眼看着越来越烦,忽然噌的站了起来。 “后宫近日可有不安分的妃子?” “娘娘,新封的几位唯娘娘马首是瞻,决计不敢耍花样的。整个后宫,还有谁..”嬷嬷忽然顿住,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高皇后。 高皇后长眸一凛,“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奴婢听闻,皇上近几日好像去过合欢殿...” 高皇后不屑的翻了白眼,“那个疯女人,便是去看了,又能怎样,皇上难道跟着犯糊涂,重新召幸她不成?” “娘娘,万一容妃好了呢...” ...... 第48章 那个男子如今被关在承德殿,自打晋帝听完他所说的前因后果,刘仁海便不敢再说一句,殿内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厉害,晋帝屏退了所有宫女内侍,一人独坐在书案前。 这情景,几十年不曾见过了。 承德殿的偏殿内,烛火明昧不定的燃着,时而崩出噼里啪啦的油星子,将那人的影子拉扯的细长昏暗。 此人正是登州县令,吕文登。 檐上有滴水声,吕文登抬头,恰好一缕亮光透了进来,瓦片被一点点挪开,露出一张半遮的脸。 吕文登摇头,又谨慎的看向房外,灯芯子浸了灯油,连着爆了几个火花,随即暗了下来。 门口有人轻声敲了敲门,吕文登咳嗽一声,便见一个内侍进来送了一壶清茶,临走之时,又把灯芯修剪一番,反手合了房门。 檐上那人从后窗一跃而入,背部着地,滚了几圈,没出半点动静。 吕文登吹了烛火,那人猫腰躲在柱子后面,他从胸前掏出一本册子,吕文登连忙收好,外头传来几声猫叫,冷戚戚的,听了叫人无端战栗。 “这是你此前托我保管的东西,如今见了皇上,你也好亲手交给他。 殿下吩咐,此次行事,务必切中要害,一招制敌,万不可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这人便是萧子良,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那些衙役的出现在他们的预料当中,可是凭空冲出的黑衣杀手,完全让他们摸不清头绪。 虽隐在暗处,却不敢冲动插手。 否则,齐王也不会受伤。 吕文登点点头,从登州一路颠沛到京城,中间苦头磨难,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想要取他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