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安喉咙上下滚了几回,忽然握住鸾玉的手腕。 将她往前一带,那人正好撞入怀中,娇软可人。 “不必,你比茶水更能解我饥渴。” “哎呀,我眼瞎了!”如意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柱子上,疼的立刻跳脚,将手里拿着的热水放下,一边摸脑门子,一边赶忙解释道。 “你们继续,热水在那,我觉得也不需要了。” 说着,把门用力一关,火苗摇晃着,鸾玉趁机挣脱出来,与他面对面,隔了些许距离。 “这样晚,殿下有事便赶紧说,省的她们瞎想。” 鸾玉冲好雀舌,警惕的往前推了推,指尖顶着茶盏,有些烫。 “太子废了。” “啊?”鸾玉没听说东宫废储,故而有些震惊,陆玉安知道她想错了,便接着说道。 “陆玉明往后便不是男人了。” “啊!”鸾玉有些尴尬,她摸着脸颊,点点头,随后又问。 “玩过了?所以废了吗?流芳阁现下如何,皇上若是知晓内情,流芳阁是容不下了。” “我正要与你说此事,姚燕云想必接连几日没有看见太子,有些慌不择路,便托人拿着玉扳指找我,想从我这探听消息。 我不知道你如何打算,便深夜过来找你。” 陆玉安瞥了眼桌案上的信,李旦二字只开了头,下面什么都没写,忽然心中就有些恼怒了,胸口憋闷的厉害,偏偏发作不得,只得无力的嗯哼了一声,稍没留意,打翻了蜡烛,好巧不巧的点了那张信纸。 这才好过一些。 “你与她实话实说便好,太子成为废人,姚燕云知道后必然会寻找生机,或是逃走,或是狗急跳墙,做出我们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着她在我面前一点点的丧失希望,直至绝望,连死都是奢侈。” 她说的极为平静,就像最寻常的一件事,陆玉安上前,握住那双手,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眼角有些红,长睫微微垂下,看不清里面的波澜。 半晌,鸾玉抬眼,若不是那红了一点的鼻尖,当着看不出异样。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做,只要你高兴。” “嗯,我高兴。” 鸾玉弯起眉眼,又从匣子里取出那支海棠花玉簪,递到陆玉安手中,“帮我戴上。” 轻巧的发簪,在手里好似千斤重,陆玉安看着那一头乌发,嘴唇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嘴角,然后将簪子插进发髻里面,流苏垂在耳畔,颗颗玉石饱满纯粹,显得那张小脸愈发白净娇嫩。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纯粹而又直接。 鸾玉很是受用,挑眉逗他,“表妹跟她的救命恩人现下如何?听说你给他俩牵了红线,只等着喝喜酒了。” 陆玉安摇摇头,蹙眉嫌弃道,“我都写了三封书信,叫舅舅赶紧把她接回去,可每回回信,都是敷衍至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想着青梅竹马,红杏娇俏啊。”鸾玉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意的捏着海棠花,前世那人不顾风雨,跪在泥水里挖坟的样子,如今很是清晰的浮现在面前。 前世的他爱的克制而又隐忍,两人身份有别,每回见面都谨言慎行,可爱一个人,眼睛里的光是骗不了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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