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之做主开祠堂,到场的除了侯府这些主子,也请了薛氏一族的长辈来。庄重森严的祠堂内站满了人,薛晋之点香跪于蒲团敬告祖先,唠唠叨叨咬文嚼字了好一番这才步入正题:“....二弟嫡子薛湛文韬武略恭敬孝顺礼爱子妹...” 薛湛捂脸。求大伯别这么夸,侄儿脸皮薄~~ 薛晋之说完起身恭敬把香插到香炉,薛湛掀起衣袍跪到蒲团,接过薛晋之递来的香,仰首目视祖先牌位:“先祖在上不孝子孙湛敬首。” 侯夫人刘氏表面平静但绞紧帕子的手却还是泄露了心里的一平静,看着旁边崭新的世子服跟圣旨文书,侯夫人刘氏眼里就像染了毒一样的乌黑,视线扫过二房,只是原本该兴奋高兴的二房薛尉之跟白雅却并没见高兴,反到眼眶通红像是哭过。 薛氏旁系你看我我看你,这二房的情形好像有点不对? “我与大哥自幼一起长大情义非常,如今大哥逝去,湛心痛之余唯有两事可做。一为平刺洲匪盗为大哥报仇血恨;二为扶持大哥幼子视如已出如同亲子,待十年后承逸长大成人世子之位原物复还,在此十年内,湛愿不娶妻不生子。先祖明鉴。” 薛晋之惊诧莫名,一把捏住薛湛胳膊:“我不同意,阿湛先起来。”说着抬首扫到薛尉之:“二弟快拉阿湛起来!” “我意已决。”说着起身一手捏香一手擒拿一句‘得罪’手臂挪推间让其后退两步,待薛晋之站定三根香已然稳稳插入香炉。 这时候别人才如梦初醒。 老太太常氏看眼旁边的老二跟老二媳妇,眼里含过心痛最后转为坚毅,拐杖重重一跺:“好!这才是我薛氏的好儿孙!”老太太握住薛湛的手,视线扫过一圈在侯夫人刘氏及顾雨蓉身上若做停留坚定语气:“有这句话我看谁还敢在我老婆子眼下作幺!” 侯夫人刘氏神情一凛,侯爷薛晋之只觉脸上发烧。他虽不是‘作幺’的,但‘作幺’的是他的夫人!妻之夫过,终究是他失察才弄的府里流言肆起乌烟瘴气!以前看在儿子的面上一直来对刘氏管家行事手法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是越发轻狂了。想到这里薛晋之眼色一沉,是该好好管管了。 不说薛晋之如何管妻,老太太这厢回房转手就是一拐杖抽薛尉之身上! 白雅吓了一跳!薛湛眦了牙花。果真是夫妻同体,这抽人的架式都同老头子如出一辙! 薛尉之疼的倒吸凉气:“娘!” 老太太人老气势在,狠狠瞪人骂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个逆子!” 屋里服侍的仆人极有眼色低着头出了头,回首不忘掩上门。 薛尉之跪地叫屈:“这是湛儿自己的主意跟儿子无关,是,” “住口!阿湛不懂事你是他老子也跟着不懂事由着他胡来?阿恒是我孙子难道阿湛就不是我孙子了?娶妻、子嗣这两件犹关一生的大事怎可如此儿戏?我打死你个逆子!”老太太气呀,哪怕在其开口前知道她就是拼着没脸也要阻拦,偏生话已出口,薛氏先祖在上,当着薛氏旁系的面她唯有力顶不能拆台! 老太太牙好身体倍儿棒,揍起儿子来那叫一个不留情。偏生薛尉之是个孝子就跪在那里让人揍,白雅是个心疼丈夫的,心中虽有怨但还是咬了咬牙跪到旁边。 “媳妇不孝,婆婆息怒。” 老太太是罕见的好婆婆,抽儿子那是毫不手软,娇娇弱弱的儿媳妇却是舍不得动一下的。老太太还心疼的亲自把人扶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事不怪你。怪只怪这逆子太胡来!”末了拍拍白雅手一脸柔和,回头却是瞪着薛尉之恨不得再抽几拐杖。 这么胳膊往外拐的娘也是没准了。薛尉之很心酸。 眼见老太太脾气撒的差不多了,薛湛这才凑上来:“奶奶别气,不过十年功夫罢了,很快就过去了!” 老太太转手一拐杖抽到薛湛身上:“你给我闭嘴!平日你调皮捣蛋没个形也就算了,这娶妻的终生大事跟子嗣能拿来开玩笑?我看你是皮痒了!要老头子知道他最心疼的孙子受了这些委屈估计能从坟墓里跳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