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来说就是欢乐窝。岂不知在他们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幻想今晚旖旎时,浮云寨的大门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自内打开。 打开的人叫独眼,三个月前投身浮云寨,因出手狠辣被人叫声独眼大哥。只是浮云寨的人怕是不知道,这个世上真正的‘独眼’早已经死了,现在的‘独眼’名叫赵全,是赵十一的亲哥哥。 随手扯开眼罩抹去眼睑上的疤痕妆,眨眨眼,冲进门的薛湛道:“都在那乐呵呢,省的一个个找了。” 薛湛抬手轻挥,身后的虎豹营立时如同猛兽一样扑向寨内。 立时如同清水溅入油锅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彼时锦衣卫也趁夜色扑入各县城,叩开城门眼都不眨的直扑目标。 纪钢拿着名单一个个划。划完舒口气,讲真,要每次办案都这么轻松就好了,对了那个递名单的叫什么来着?有没有兴趣加入锦衣卫?福利待遇什么的好说呀。 如果薛湛知道估计当场会呵呵他一脸:你个锦衣卫同知掂记个穷酸秀才干什么?搞基呀?搞基问过他的意见没有?彩礼准备好没?聘礼准备好没?迎亲的红包准备好没?成亲那天打算摆多少流水席?席面有四凉六荤一汤三素两点心吗? 秋卯会一脚踹自己主子的屁股,指使人拖下去再讪讪道歉:昨日世子喝多掉茅坑吃多了粪,以至今日随口喷粪,还请纪大人恕罪。 好在纪钢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想去挖墙角。 浮云寨内战况一面倾倒,脸抹黑色染料的虎豹营兵丁就像从黑夜中钻出的恶鬼,凶神恶煞般扑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山匪。 只一照面,胜负立见。 浮云寨大当家只恨没听劝慰人的话,以至今天被包了圆。 薛湛踩着尸山血海,一步步渡来。 “你是浮云寨鹰大当家的?听说我世子堂兄是被你一箭所伤?” 鹰爪冰目圆睁:“老子到是谁,原来是为那箭下亡魂报仇来的,怎么?嫌死在老子手下的人还不够,前来凑数的?” “我是来报仇的,顺便拧下你的鹰头到我世子堂兄坟前血祭!” “小子狂妄!” “是不是狂妄试过便知!” 随话语落下薛湛狂奔而至,顺手拎起桌角狠砸在鹰爪头上,鹰爪被砸的头晕脑涨,方向还来不急理清就被薛湛飞来一脚踢出几米远,直接砸烂一张实木桌子。 薛湛左右晃动下头:“哎呀,力气一下子没控制好,真是对不住。” 鹰爪瞪圆的眼瞳内出现血丝,明显的气急攻心。 “我都说对不住还这么生气干嘛?”嘴里这么对冲上来的人却是利落干脆的一个旋风腿。 可怜的鹰爪再次砸坏一张桌子。 尔后,直踢,侧踢,上膝盖,左勾拳,右勾拳,劈掌,一番连环十八揍下来,鹰爪直接成死鹰。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薛湛舒服的一哆嗦:“总算爽了!” 吴用小心翼翼递上手帕,生恐被牵怒的主子拖过去爆打一顿。 接过手帕擦了擦手,薛湛咂巴咂巴嘴:“你们说,我们游山玩水无拘无束想浪就浪的日子就被这么个草包给毁了,是不是很操蛋?” 赵全抹把脸:“是很操蛋。” 罗一默默应和:“主子说怎样就怎样。” 赵十一默默后退一步:“我去清点伤员。” 白七默默上前一步:“主子想虐尸吗?” 吴用吓的倒退一步。卧操!原本真恐怖的在这里! 薛湛挥手:“把头砍下来,送去我世子堂兄坟前。也算我替他报仇了。” 天亮时分锦衣卫前来接手,薛湛跟纪钢交接两句,手一挥领虎豹营回京城。彼时刺洲贪污案一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不出所望京中受牵连的就多达十多户人家,其中还有一个三品侯,天子雷霆震怒,朱笔亲批锦衣卫严家查办!一时锦衣卫牢房人满为患,京口菜市场几乎每天都要洗一遍。一时满京城人心慌慌,白天都恨不得掂着脚走路,只有少数几个还有心思问两句:虎豹营呢? 经过血腥手上染了人命的兵丁不再是之前的兵了,薛湛趁这股血腥之气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