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官家,良民,贱籍,这是这个时代的社会构成体系,是绝不能乱也不能混淆的,但薛湛的做法却是越过良民,把官家女子充作青楼贱籍!这种作法无易于挑衅整个上层圈子!庆幸没成,这要真成了,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生于顶端的天家! 这种混淆社会体系的事不能做,不能说,碰都不能碰,朱棣出于对薛湛的维护不原问罪,但总归要给京城百家一个交待! 也是刘家下药的做法太不讲究,深觉丢脸的世家门庭不愿与之为武,再加上皇上又表了态给了‘反省’这口头教训,御使言官才没为此事参上一本。 否则,这事没完。 “皇上舍得为这点小事问我罪?”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而且是什么原由让你有自信皇上不会问你罪?” “这是明摆着的吧,为了个不知名的女人..” 朱麒麟打断他:“他是皇帝。阿湛。永远别用衡量别人的目光去衡量皇帝,天家无情,至亲手足都能抛弃,更何况是一名武将。” 阶级观念不强,只重视结果不重视过程,或许这才是狄侯爷他们头疼的地方,毕竟为天家做事,只重视结果可不行。 “皇上给了台阶你要端正态度,好好道个歉。”末了,不放心凑近:“听话,嗯?” 薛湛花痴脸,男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宝宝薛湛在面前朱棣时果真端正态度,可惜朱棣不理他,光把他晾在那就晾了半个时辰,回头把人喊进来,行礼过后也不喊他起来,就那么好整以暇靠在软垫,还有闲心抿茶。 朱棣没喊起来,薛湛也不好善自起来,硬着头皮道:“皇上,臣知道错了。” 朱棣抬抬眼皮:“哦?说说错哪了?” “臣不该把官家女儿充作青楼贱籍,不该做事不经大脑,不该,” “成了。”朱棣打断他:“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时该怎么办?” 薛湛想了下,咬牙:“臣大不了把那女人接过府,然后再找理由收拾了!” “放屁!” 朱棣抬起手想砸,但想起是自己最喜欢的杯子,忙半空住了手,把茶盏重重往皇案一放:“朕像是这么不爱护臣子的皇帝吗?明知道臣子受了委屈还要硬逼着臣子应下?而且这种事是你这当儿子该出面的吗?管到父亲院子,跟个不知名的小女人计较,是大丈夫所为?” 想起这些朱棣就恨不得把人撵出去打顿板子! 解决的法子那么多偏要选最麻烦的那种!后院内宅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多的事,每个像他这样还不得乱套?!就算把人放进门,内宅女眷多的是法子收拾,不领人进门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对方还敢强塞进去不成 “事情到了朕这,朕也不会容许这等阴私小辈在京为官,你到好,只管自己畅快不想想后果!庆幸这刘家只是无名小辈,来京也不过几载没甚人脉,要换成有人脉有关联的旁家,联合御使言官,再有旁的大臣附合两句,你让朕怎么保你?!啊?!夺了爵位发配边疆从头再来?!” 薛湛被骂的脖子一缩! 观念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在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成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但在别人看来,不管成没成,这事就压在了底线上! “皇上,湛知道错了。”这次道歉是真心实意。 朱棣看看他,挥手:“起来吧。”见人起身,再道:“那刘家被查出贪污罪证,主犯已经下狱,从犯被贬出京,至于那女人已然绞了头发进了尼姑庵,这事就这么结了,你无需再管。” “多谢皇上!”省的他再背后下黑手了! 给他个‘少给朕惹事’的表情,朱棣不耐烦挥手:“成了,跪安吧。” “是,臣告退!” 出了宣政殿,朱麒麟等在拐角:“如何?” 薛湛摸摸鼻子:“被痛骂了一顿,不过骂完就没事了。” “以后不准这么胡闹。” “什么叫胡闹,”薛湛吊着眼睛斜他:“之前要不是你突然来那么一出,我也不会憋不住拿别人撒气。” “所以是因为我?”朱麒麟一愣,随后轻笑:“我很高兴。” “别人给你挡灾?” “不是。”是因为你在受我影响,这代表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已经足够重。 薛湛狐疑看他:“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朱麒麟轻笑着糊弄过去。 两人并肩出宫,半路碰到徐长霖跟纪纲,还隔着老远薛湛就一副喜气扬扬的挥手:“长霖,纪兄,好久不见!湛甚是想念呀!” 徐长霖笑着迎上来:“阿湛。国公爷。” 纪纲也扶着刀柄走来,但身为锦衣卫敏锐如他,瞬间感觉到一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