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好歹等她有时间教她使用。云夕走出云瑶的房间,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去了祠堂。 她手里拿着烛台,照亮了漆黑的祠堂。 入目所见的是一个个神位牌,在夜晚中有种幽静诡异的味道。若是胆小的人,一个人待在祠堂中,只怕要吓得屁滚尿流了。但云夕心中却很平静,没有害怕一类的情绪。比起鬼怪,更可怕的一直是人心。 她看向于青然和杜一鸣的神位牌,这两个的并列在一起,这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她点了香,郑重地跪下、磕头。 这对夫妻真正的女儿已经离开,她却还在。这份恩情,她是得承受的。 等给他们上完香,云夕站在那边好一会儿,怔怔出神。前世的父母,在末世降临的时候,便已经被咬成为了丧尸,之后没等云夕见他们,就死在了别人的炸弹之下,尸骨无存。无论是前世还是穿越过来后,她似乎都没有父母的缘分呢。幸好还有大伯大伯母在,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照看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云夕回过神,转身离开祠堂,背影坚决,像是要彻底斩断了关于前世最后一丝的眷恋。 她在祠堂呆了还是挺久的,等出来后,基本杜家的人都已经睡着了,烛火都吹灭了。 四月的夜晚有点凉,云夕慢慢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忽的她心有所感,抬起头,果然看到云深站在那里。他姿态随意而悠闲,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皎洁如天上的月光,清冷如冬日寒雪。 四目相对,云深从屋顶上下来,手里还捧着一盆的牡丹,只是看到那牡丹的时候,云夕只觉得心疼得要命,叶片稀稀拉拉的,甚至有点点的黑斑,显得无精打采的。 牡丹啊!好好的牡丹!到底是谁养成这样的! 云夕甚至觉得她听到了牡丹的哀嚎。 她抬头视线与云深相触,不知为何,现在的云深似乎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淡定,神情多了几分少见的紧张,他张了张口,声音喑哑,“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似乎开口后,他又找回了原本的镇定,“我原本想买几盆牡丹送你的。后来想想,生辰礼还得亲自种出来的比较有意义。” 云夕的目光落在那半死不活的牡丹上,开口道:“然后你就选了这盆?”不是应该要选最好的一盆吗!能将牡丹养成这样,她服了他! 云深那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的面容难得涌现出了几缕的窘迫,“其他的都死了。”到后面语气倒是理所当然起来,直接将牡丹将她怀里一塞。 云夕回过神,手忙角落地接住这牡丹,“哦”了一声。 也就是说这人买了好多盆牡丹回来,结果都被他养死了,只剩下现在这盆半死不活的,然后拿来送她是吗?其实这云深,就是传说中的植物杀手吧! 她抬起头,云深的瞳子依旧漆黑,只是里面翻滚的……大概是不安? 她忽然笑了,笑容如同吹散了乌云的清风,在这一刻展现出独属于她的魅力,她的声音轻柔,钻入人耳中,像是海妖的吟唱,引诱不经意闯入的游人,“云深,你喜欢我。” 她声音肯定。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为何会如此相信她不会出卖他?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哪里会因为她的一句喜欢牡丹的戏言,就去买了牡丹回来,还亲自照料——虽然结果有点惨淡。如果不是喜欢的话,这个骨子中高傲如明月的男子为何会因为她而紧张。 她不知道她和他伸手数的清的次数中,他是怎么看上她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明白这件事。 “你……” 她话还没说完,云深已经消失在面前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消失得这么快。 云夕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他不会是害羞了吧?总觉得这画风放在云深身上,有些不对啊。 这下子原本拒绝的话语都没机会说出来了。她不知道未来的她是否会喜欢上他,但是至少现在对他的感情还只是朋友而已。 她低头看着那盆牡丹,伸出手指,轻轻碰着不多的叶片。原本奄奄一息的牡丹叶片重新舒展开来,像是在向她表达了落在她手中的愉快兴奋,似乎还控诉了那位植物杀手一把。倘若这牡丹能够开口说话,只怕那告状的内容绝对能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以云夕现在的异能水准,照理来说,是不会感应到那么丰富的植物情绪的。谁让牡丹小姐的怨念太深,几乎要化作了实质。 她轻轻地吐出一声的叹息,落在牡丹的眸光十分温柔,“既然在我手上,那我就好好照顾你吧。” 云夕捧着牡丹直接回到房间,放在窗台上,让牡丹小姐沐浴着月光。 等第二天她清醒后,发现花盆中多了一张的纸条,云夕拾起叶片,上面是云深的字迹:生辰快乐。第三个要求:我不接受不是当面的拒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