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城的贵客,即使我们小姐知道她陷害她,却也不能说什么。我家姑娘还是县主呢,都得看在她身份上忍了下来……” 言外之意,便是云夕都得忍,她们就算不能忍,也得忍下来,不然得罪了汪雨桐就不好了。 这些姑娘闻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来,那么背地里偷偷使绊子总可以了吧。 等她们回去后,便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汪雨桐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在汪雨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如果说原本大家只是嫉恨她被两个贵公子追求,现在纯粹就是单纯地看不起她的人品。 这舆论的迅速翻转,也让萧以延和石少阳反应不过来,他们倒是想要解释,他们喜欢的并非汪雨桐。只是这时候若是直接说出云夕的名字,反倒会被大家认为他们这是故意拿无辜的云夕顶缸,来保护汪雨桐,更加瞧不起他们的人品。 比他们两个更着急的是汪雨桐。尽管京城距离凤凰县挺远的,风声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京城中,可是倘若不早点解决这件事,迟早也会被捅到京城中,那么到时候被毁了名声的人反而是她。 汪雨桐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她唯一能够挽回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确实实地制造出云夕和那两人的奸情,才能够重新将风向给转回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和坚决。 …… 另一边。 云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拿着绣架,慢条斯理地绣着手绢。 云瑶一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幅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画面:她家那八百年不动针线的姐姐,居然认认真真地绣手绢了。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云夕绣着的一株草和一块石头,旁边还有一句话: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云瑶可不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丫头,她一看这话,便知道这是所谓的情诗,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手绢是绣给我那未来姐夫的吗?” 云夕察觉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刻意将声音稍微放大了几分,说道:“是啊,我只是想起,自己似乎还没送过他手绢荷包,所以想着做一件给他。” 云瑶点点头,却看见云夕手瞧瞧指了指门口,云瑶回头,果然看到门口隐隐约约映出一道的身影。 会做偷听这种行为的……整个杜府,现在也就只有一个人。 云瑶故意说道:“只做一条手绢哪里够,我觉得应该多做几条才是。” 云夕笑了笑,说道:“单单这一条就得绣好几天,我今天晚上争取收针,将这手绢绣好。” 两姐妹说了一会儿话后,等察觉到门口的汪雨桐离开了,云瑶才低声对她说道:“你确定,她真的会来偷这手绢吗?” 云夕嘴角微微勾起,“当然会,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前面是上面铺着稻草的坑,后面却是万丈深渊,若是你的话,你选择哪一个?” 云瑶细想,然后道:“那还是选择掉坑吧,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可能呢。” 云夕嘴角挂着一抹温柔无害的笑意,“所以她会选择掉坑里。” 却不知道,在坑里,她已经给她摆满了淬着毒药的尖刀。 …… 正如同云夕所料到的那般,当天晚上,她刻意放在房间桌上,差不多完成了的手绢便已经失踪了。 云夕也装作认真地找了一圈,最后寻找无果后,对着汪雨桐唉声叹气。 汪雨桐明面上安慰她,心中却带着快意:“大概是不小心掉地上了,结果被不知道的人给扫走了吧。” 云夕叹了口气,说道:“我绣了好几天呢。”一整个晚上,她都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汪雨桐安慰了她好一番,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等两个丫鬟都睡着了,这才从房间中溜了出来。 汪雨桐将一木梯摆好,顺着木梯翻墙。 这时候的她,完全没考虑到为什么这附近有木梯的问题,只是怀抱着激动的情绪从墙头上跳了下去。因为爬墙业务不熟练的缘故,她还不小心摔了一下。 她这边弄出的动静其实不算小——至少在习武之人耳中,她跳下时发出的惊呼,清晰地钻入耳中。 只是他们早就收到命令,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理,于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汪雨桐一路小跑着来到萧以延的宅子。萧以延住的地方距离杜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她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陆胜。 陆胜看见她,嘴角带着一抹有些诡异的笑意,只是黑暗中,汪雨桐却没有注意到这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