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他的字不堪入目,这才寻理由不写的吧。” “噗嗤!”旁边吏部郎中之子恰好听到他这话,直接喷了,脸上满是嘲笑的意味。 “你笑什么?”这余姓公子恼羞成怒。 “我笑你井底之蛙。你可知刚刚那人是谁?那是云国公之子云深,他那书法,就连几位大学士也赞不绝口,说他已自成一派,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书法大家。你这字啊,连给人家垫脚都不配。” “真以为京城是你所呆的穷乡僻壤不成?” 然后摇摇头,结账走人,只余下那位余少爷脸色由红转白,又从白转为铁青,五彩斑斓,像是开了染坊一样。 …… 云夕回到家后,直接先去小厨房,给自己和云深都做了一碗面。 吃饱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原本云夕是真没将任紫晴给放眼中,只是今天去了花满楼一趟,却发现这人戏挺多的,她索性让立秋收集一下她的消息。即使任紫晴根本不够格被她放在眼中,但是提前了解一下也好。 云夕原本以为至少也得明天才收到消息,谁知道立秋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将一叠的资料交给了她。 云夕惊讶,“这么快?” 立秋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神色,“毕竟这位任小姐现在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孝女。听闻她因为给任雪衣出了不少的主意,所以咱们今天晚去的那花满楼,有两成的分红是她的。她为了自己的父亲,让出了这两成的收益,让人给任大人写贺词。” “除此之外,她更是每天都上慈安寺,为任大人祈福。从五天前起,开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 在立秋眼中,这任紫晴只是做戏罢了,真的孝顺,也不会弄得整个京城人都知道。 云夕道:“她身份摆在那边,高不成低不就,除了给自己刷一个孝女的名声来抬身价,其余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这任大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立秋摇摇头,“我听闻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偏偏吃了不少药,也没见得好转。不过这两天倒是有了起色。” 云夕轻笑一声,“只怕过两天,京城中便要传出任紫晴孝心感动了菩萨佛祖,这才引得菩萨显灵的消息。” 就如同云夕所预料的那般,随着任从文身体的好转,任紫晴的名声果真更上一层楼,人人都夸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孝女,甚至还有人家上门提亲。任紫晴却只表示她现在无心姻缘,只想继续为父亲祈福,好让他身体早日好转。 在这样说的同时,她依旧每天进行她三步一拜的作秀之旅。 云夕觉得这位就算是放现代,也是个擅长炒作的人。看看她,几乎都要把京城里其他姑娘衬托成不孝女了,仿佛全天下就她最孝顺一样。尤其是这任紫晴宣传自己也就罢了,还不忘拿别人当对照组。 云夕只觉得她这是自作聪明,简直就是将京城里其他姑娘当踏脚石。现在她名声正盛,等其他被她压了名声的姑娘腾出手来,随便一个就够她吃一壶。 别看任雪衣现在同她好的和嫡亲姐妹差不多,同进同出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只会把自己和任紫晴撇清得一干二净。 …… 十天的假期转眼就过去,云深开始执勤。 云夕则基本都窝在院子中,没有正经婆婆在上头也是有好处的,她根本不需要早早起床去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平日吃食,基本都在院子里的小厨房搞定。 云夕最近的乐趣是每天给云深准备三餐的菜色,每次在饭点之前,她都会做好云深喜欢吃的那几道菜,装入保温的食盒中,让人送去给云深。 闲了便看看书,练练剑,静静地在这院子中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日子,远离其他的纷争。 与其同时,她的那些嫁妆,以及云深库房中的东西,也都被她转移到了郡主府。云夕只需要等云深休沐了再一起搬过去。 这天下午,她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后,正要出去走走,杨氏的大丫鬟玉蝉走了过来,同她福了福身子。 云夕对于杨氏还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她嫁进云家后,杨氏不曾对她院子指手画脚,没安排过半个丫鬟进来。平时更是将这个院子中丫鬟的月钱都直接从账面上送到云夕这边,交给云夕自己处理。 因此她也投桃送礼,对待杨氏几个丫鬟态度很是温和,她开玩笑道:“我说今天早上起来怎么听到喜鹊叫唤个不停,原来是因为预感到我们的玉蝉姑娘今天要过来。” 玉蝉听了这话,嘴角不由露出微微的笑意,“少夫人就爱打趣我们,明知道我会当真的。” 云夕笑了笑,“我说的本来就是真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