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十分赞叹地点头,陆翊染这手段的确不是盖的,她没有一口气抛出所有的证据,而是像猫戏老鼠一般,一点一点地让任紫晴心中的恐慌增大,直到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她知道陆翊染平日最爱享乐,不喜欢麻烦事情,这次之所以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也是因为真心将她当做朋友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十分明朗了,谁都看得出,任紫晴的罪名是要彻底定了下来。 孙洪正要对这个案件进行宣判,陆翊染却阻止了他,说道:“孙大人等等,还有后续呢。” 孙洪停顿了手中的动作,“这任家小姐还做了什么?” 陆翊染却没说,只是笑而不语,围观群众们也纷纷继续等下去,谁让这出大戏太过精彩,感觉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好多的大戏。 等了大约一刻钟以后,三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一脸不解地来到了衙门中,似乎不明白这柔嘉公主将他们喊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若不是怕得罪这位公主,他们哪里会过来。 云夕目光落在了穿蓝衣的那位,脸上露出了玩味的浅笑,这世界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啊。这位居然是当初她和云深在花满楼里遇到的那个公子哥。她还记得这位对任紫晴万分的推崇,觉得任紫晴是温柔孝顺再美好不过的女孩子,甚至还觉得她和云深只知道钱,充满了铜臭味。 这下好玩了。 那余世明也看到了云夕,顿时回想起了自己丢脸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公主将我们兄弟三人叫过来所为何事?”他在进京后,认识了张鼎和史有为。三人十分投契,索性结为了义兄弟,一起吃肉一起上青楼。 陆翊染道:“你看地上那人是谁?” 张鼎眼力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还一脸得意地和其他两人显摆,“这不就是前两天和我们三个一起喝酒的那小妞嘛。我当时就和世明你说了,这定是个姑娘家,你还不信。说哪里会有好姑娘上青楼同男人喝酒的。嘿,我在这方面可比你有经验多了。” 他甚至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手绢,说道:“你看看她用的手绢,上面还弄得香喷喷的,男子汉哪里会这么娘气。” 云夕看到那手绢,觉得任紫晴这下是真的万劫不复,再没有起复的机会了。 史有为拉了说得正兴起,甚至忘记这里是什么场合的好友,问道:“这位姑娘是?”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将他们三人叫过来,难不成,就只是单纯地让他们认人吗? 云夕开口道:“只是想让你们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她都同你们说了什么?” 云夕笑盈盈地补充了一句,“我叫杜云夕。” 史有为不由打了个颤抖,“我们可没有乱传话,那些话不是我们传出来的。”只是他们虽然没传,旁边一些好事者却拿这个当谈资了。 云夕轻飘飘道:“我并没有要同你们算账的意思啊。我只是让你们如实说出罢了。” 史有为不敢隐瞒,也不敢添油加醋,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将任紫晴的那番话都给说了出来。 云夕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陆翊染也就是让他们做人证,顺便再让任紫晴彻底没了名节。她就不信今日过后,还会有人敢娶任紫晴。 那余世明好奇问道:“这位在背地里肆意诋毁明郡主的人是谁?”他最讨厌这种心机的女子,尤其对方还如此放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敢往青楼跑,甚至还同几个陌生的大男人喝酒。 云夕语气古怪,“她就是任紫晴。” 余世明以为自己幻听了,僵硬地转头,“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云夕好脾气道:“她便是先前那个让万花楼的客人给自己的父亲写贺词的孝女任紫晴。”她着重在孝女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十分满意地看着余世明僵硬成石头。 该!让他当时还看不起她和云深。呵呵,现在直到自己多么没眼光了吧! 余世明死死地盯着仍然晕倒在地的任紫晴,仿佛被雷给劈了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甚为推崇甚至暗暗倾慕的女子,居然同他分外鄙夷的人是同一个。更何况,他还亲眼见到了任紫晴在青楼中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自己臊得慌。 他的好友多少也知道他对于任紫晴的心思,心中有些同情他喜欢错人,连忙道:“既然没有我们的事,那么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