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云夕所预料的那般,从荟州过来的流民并不算多,在几个受灾的州城中算是垫底的了。云夕将证据收好,云深则送到楚息元面前。 楚息元并没有马上发作,作为一国的皇帝,他再怎么信任云深,也不可能云深说什么就无脑地相信。 云夕却从云深口中知道,楚息元已经私下派遣了官员过去荟州看看真实情况。因为不曾泄露出半点风声的缘故,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 另一边,阮文珊也大张旗鼓地送了五万两银子到户部,按照阮家的说法是,这笔钱是阮文珊从自己的嫁妆中挤出来的。她宁愿让自己的嫁妆看起来寒酸,也要尽尽心力帮助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她更是放出风声说她的婚礼一切从简,因此博得了不少人的好评。 戴燕翎抱着还未满一岁的儿子,对云夕吐槽道:“阮文珊本来就是以侧妃的身份进入三皇子府,嫁妆有限,她不过是将超过规制的嫁妆拿出来罢了。” “再说了,她一个侧妃,就算想要大办也没办法,难不成想越过正室不成?” 作为西北总督最宠爱的嫡女,阮文珊从小积攒的嫁妆至少也有十几万两。倘若是嫁给别人,她肯定可以举行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偏偏她非要吊在三皇子身上。 戴燕翎同云夕关系匪浅,阮文珊那些私下的举止云夕也不曾瞒过她,自然看对方百般不顺眼。 云夕看她出嫁两年性格依旧不变,可见在温家被保护得很好,她忍不住想笑,暗示了一句,“到时候我会送一份大礼给阮姑娘。” 她这些天已经放出风声,告诉江湖上的人,毒娘子便是阮文珊的奶娘,这些年来一直在阮家的庇护之下。毒娘子以前为非作歹,丧尽天良,手中人命无数,不知有多少人深恨她,想要找她寻仇而不得,云夕这是送给这些江湖人一个好机会。 阮文珊嫁入三皇子府的时间正好是三月二十四,在珠珠周岁宴之后。 珠珠作为云夕的嫡长女,可谓是云家的掌上明珠,若是可以,云夕也想风风光光地给珠珠大办满月礼。但是前有阮文珊在那边装模作样,云夕若是大办,保不齐招惹来闲言碎语。云夕自己无所谓,却不能不为女儿着想。反正珠珠的洗三和满月已经足够盛大了,她不如换另一种方式为珠珠庆祝好了。 在她思索的时候,珠珠咿呀了一声,身手要去抓云夕头发上的步摇,这步摇本身是桃花样式,花朵是用粉色玉石雕琢而成的,十分剔透,中间的还点缀着一颗钻石,做工可谓是鬼斧神工,也莫怪珠珠看了喜欢,一直想要抓。 她抓的时候,嘴里还在喊“娘”,像是在给云夕撒娇一样。 戴燕翎眼睛一亮,说道:“珠珠喊得可真清楚。” 云夕抿唇笑道:“她现在已经会说好几个词了。”像是爹、娘、小姨、爷爷这些词都没什么问题。这丫头可精了,每次想要东西就在那边撒娇。云夕还好,抵抗力强一点,不该给的珠珠再怎么撒娇都没有。云深就不行了,每次被喊一下就晕乎乎的,什么东西都答应给她,全然没有平时英明神武的样子。 戴燕翎叹了口气,说道:“我家虎子就不行了,除了一开始喊了一下,现在怎么逗他都不说,还总是板着脸,不像珠珠爱笑可爱。” 想到这点,她心中那叫一个哀怨,明明她和梓然都不是面瘫,偏偏生出了一个面瘫。 云夕见她郁闷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两人又说起了京城中其他的八卦,燕翎还狠狠吐槽了了一把她那其他的二堂嫂崔氏。云夕对那崔氏有些印象,一见面就让人赶紧生下男孩,给丈夫那妾室,可谓是奇葩一枚。 “她知道我同你关系好,还想着说让我请你手下那些个姑娘上我们温家来表演节目。”戴燕翎一脸的无语,“说什么我们两个关系那么好,这跟请个戏班子一样,不算什么难事。” “我直接拒绝了。温家那些旁支就这位最令人讨厌。”其他人就算有不好的地方,多少也可以忍受,这位则是整天想着占别人便宜。 “她打量我年纪小好拿捏呢。真以为我不知道她私下做的那些事情。她还对她那些娘家亲戚下了保证,说到时候一定会请他们来看,他们到时候想看什么节目都可以点。” 云夕看着戴燕翎崩溃的样子也感到十分无语,她还真没想到温家也有这么一个奇葩,幸亏只是旁支。 “我直接将她同那些人说的那些话甩回去,不许她登门。”戴燕翎作为世子夫人,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温老太太知道崔氏做的事情后,对她也十分厌恶,直接以长辈的身份让她抄写了女戒和佛经,好修身养性。 云夕轻轻笑了笑,说道:“她想看也是可以啊,你回去后告诉她好了,她如果愿意和她亲戚好友一起上台表演节目的话,我就让她们去温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