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数多的缘故,大家走得比较慢,等到了永寿殿的时候,两刻钟便已经过去了。 陆翊染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永寿宫的海棠花甚美,只可惜现在不是赏花的季节。” 戴燕翎道:“你等春日来再看便是。” 陆翊染撇了撇嘴,没说什么。现在当皇帝的不是那个将她宠上天的舅舅,她和楚龄关系平平,哪里能像以前一样,将皇宫当做自家后花园,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云夕直接问宫女,“云深在哪个屋子休息?” 那宫女的眼神闪了闪,说道:“在那边呢。” 说罢,手还指了指最左边那屋子,“我带几位贵人过去吧。” 其他人来到宫殿前便已经各自散去了,只留下些熟人。 韩如意也问起了自己丈夫牛全的下落,牛全就被安顿在云深隔壁的屋子内。 云夕走到屋子前,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在场的人都是经过人事的,一听那声音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不由望向了云夕——刚刚那宫女可是说了,云深在这屋里休息。 云夕却依旧脸色不变——云深根本不曾喝醉过,哪里可能会酒后乱性。 她直接说道:“我相信云深。” 韩如意皮笑肉不笑道:“是的,虽然云国公在里面休息,也未必是她。” 戴燕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袖子下的手握住了云夕的手,像是要给她支撑一样。 另一个陪同韩如意一起过来的夫人用手绢遮挡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京城中位高权重的哪个没纳妾,像云深这样面对再多的诱惑依旧不变初心的简直就是异类。这些女子想到自家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不免产生了点阴暗的想法,类似于“杜云夕也有今天”。 在那股恶意的驱使之下,这位夫人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我想云国公也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有的错误,加上他又喝醉了,不省人事,云夫人还是要贤惠才是。” 陆翊染直接怼了过去,“张夫人这般贤惠,怎么反而前段时间跑去将你丈夫的外室抓花了脸。既然你这般贤惠,等明天我就送你丈夫十个美妾。” 那张夫人脸色青了青,却不敢当面反驳回去。陆翊染的性子大家都是清楚的,那可是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人。就算她当了母亲以后,性情据说温和了许多,但也没有多少人胆敢去拔虎须。 张夫人咬了咬牙,直接将门给推开了,打算用别人的痛苦来让自己的心情好转一些。 只是门推开以后,里面的场景却并非她们所想象的那个人。当看着牛全和吴茵上演的活春宫时,所有人都呆了……至于云夕,她只是装呆的而已。 …… 楚龄坐在书房中的桌前,桌上摆放着一道的奏折,只是上面的字却始终不曾入他的眼。 他正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消息。 只需要让人看到云深同吴茵呆在一张床的场景,他便能够以奸淫宫妃的罪名治他。只要一想到那下落不明的圣旨,他就觉得自己的地位始终无法真正稳固。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射了进来,在他脸上投了如同山峦起伏一般的阴影。 楚龄深呼吸一口气,不稳定的因素就应该要清除掉。人的性子都是这样,一旦拥有过,就很难再放过,就如同身下这龙椅一样。 他忽的感觉到心脏收缩了一下,一阵的绞痛。楚龄轻车熟路地从抽屉中摸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药,直接干吞了下去,连喝开水都没有。 等吃了这药以后,他才感觉舒服了很多,力气也重新回到了体内。 楚龄皱眉——这段时间终究还是得节制点才是,不然就算这丹药再好,身体迟早也吃不消。楚龄本身是个工作狂,加上控制欲强,什么事情都喜欢抓在手中,这就导致他每天花在政事上最少也有七个时辰,再加上每日还得临幸后宫的嫔妃……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候,他的内侍雷光一脸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