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投胎奔向美好生活去。 翌日清晨,天际露出鱼肚白时唐知综悠悠睁开了眼,3个孩子还睡着,他抽回自己的手和腿,慢慢爬下了床,屋子简陋,除了张床,角落的柜子,连个板凳都没有,他拉开门,冷风迎面刮来,刮得人脸生疼睁不开眼,他冒着寒冷,去其他屋子逛了圈,简直穷得惊天地泣鬼神啊,别说桌椅板凳,连口锅都没有,灶台边堆了几个碎瓦片,碗架在上边,周围有燃烧后的柴灰。 3个孩子估计把碗当锅用的。 可怜! 这越发坚定了他早死早超生的信念,他回到房间,唤醒床上睡得憨沉的孩子们,3个孩子,老大叫钱大,老二叫权二,最小的叫酒幺,虽说原主是个酒鬼,野心不小,钱,权,酒,男人最爱的他都寄托到孩子身上了。 酒幺趴着睡的,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问唐知综,“爸爸,要喝酒吗?” 口齿不太清晰,唐知综听懂了,他仰头望天,原主到底是多爱喝酒啊,他看酒幺顶多2岁多,走路都不太稳的孩子睁开眼就问他是不是要喝酒,真他.妈觉得心酸。 谁知心酸的还在后面,酒幺的话说完几秒,钱大就捧着他这些天喝酒用的碗来了,浓浓的酒味闻得唐知综打了个干呕,提醒钱大把酒拿开,“今天咱不喝酒,咱做正经事去。” 见钱大露出困惑的目光,唐知综挺直脊背,回以个自信而灿烂的笑,“保证你们会喜欢。” 钱大低头瞅了瞅碗里的酒,转身走出了房间,很快空手回来,“爸爸,我们做什么事?” “跟着我走就是了。”唐知综肯定不会和他们说是去死的,“咱过好日子去。” 隆冬的早晨,冷得人牙齿打颤,唐知综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胡子邋遢的,头发长得盖住了脸,注重仪表的他顾不得了,问钱大附近有没有小河,准备自杀。 他本来打算饿死了事的,可低估了自己的求生欲,喝农药省事又方便吧偏偏家里没有,上吊的话绳子易断,想来想去还是跳河好,8岁那年学游泳差点死了后他就怕水,玩得好的从不约他游泳,别墅的泳池也因为他填平种成了花草,跳河的话他必死无疑。 就是不知钱大他们会不会游泳,跳河死不成游上来是件很绝望的事儿。 他抱着酒幺,偏头问光脚踩雪地的钱大,“钱大会不会浮水?”他爸常讲70年代插队下乡的事,说游泳不是游泳,而是浮水,乡下人都这么说。 入乡随俗,就当临死前让他们以为亲爸还活着吧。 死得不会那么痛苦。 钱大拱着脚趾,紧紧抓着唐知综的衣服,受宠若惊的抬头看着唐知综,声音在颤抖,“不会。” 给冷的。 唐知综又去问权二,权二头使劲甩甩头,声音掷地有声,“不会!” “那就好,走咯,过好日子去咯!” 淹死,是对不会游泳的他们的最好尊敬。 他抖了抖渗入草鞋的雪,雄赳赳气昂昂走着,没注意经过处农家小院时,有个贼眉鼠眼的老妇人追了过来。 第3章 跳河自杀 地面覆盖着厚厚的雪,乡间小路迂回蜿蜒,鞋不合脚,好几次唐知综差点滑倒,吓得趴在他肩头打瞌睡的酒幺彻底清醒过来,双手扒着他肩膀,黑漆漆的眸子谨慎盯着路面看。 村庄的房屋零零星星分布着,两户烟囱飘出了青烟,烟雾缓缓升空,唐知综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顺着钱大手指的方向,四人穿过田埂,围着座山丘转了半圈,视野处白雪皑皑,高山大树笼罩在晶莹剔透中,像裹在棉絮里熟睡的彪形大汉。 终于,在唐知综耐心快耗尽的时候,权二指着不远处的河面惊呼起来,“爸爸,快看,我们马上就到了。” 眺目望去,唐知综脚步停了下来,鼻腔灌入太多冷气,带着嗓子干涩难忍,他吞咽了两下口水,声音沙沙的,“河面结冰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跳个河都忘记翻日历了,结冰的河面不知踩得破不。 河边有石阶,石阶连着结冰的位置,他抱着酒幺继续往前走,到河边时把酒幺放下,自己率先走了下去,两步便被钱大拉住了手臂,钱大抿着唇,紧张不安地注视着河面,无比惊恐和害怕的模样,拉着不让自己走。 唐知综反应过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先栽进河里,3个孩子肯定怕得不敢跳了。 如醍醐灌顶,他转身抱起酒幺,喊权二牵着他衣服,昂首挺胸走了下去。 一步两步...四步,脚踩着河面的那刻,他忍不住惊声尖叫,吓得左右两个孩子差点摔倒,唐知综深吸口气,紧紧抱着酒幺,“钱大,准备好了吗,把双脚放上去。” 钱大低着头,身体没动,捏着唐知综衣服的手指白了瞬,将唐知综往后拉了拉,而此时的唐知综沉浸在死亡的兴奋中完全没注意其他,他双眼紧闭,屏住呼吸的踩了上去,双脚紧紧贴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