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开合声,接着是一阵碗筷的轻微碰撞,估计在吃剩饭。 男人是真饿了,从今早收到电报到现在,忙着赶飞机,一口饭都没顾上吃,见五斗橱里还剩一碗稠乎乎、辨不出是什么的饭,也懒得挑剔,直接大口吃起来。 一下就吃出是屋里那女人做的,也只有她,数年如一日,能把饭做得这么难吃。 本着浪费食物不可取,还是吃得一干二净,吃完还顺带把碗筷也给洗了,又在院里冲了个凉水澡。 换身干净衣裳打算进屋,就见东屋门开了,他妈掌着煤油灯出来,显然也是吓一跳,“三儿子,咋这么快就到家了?” 从兰州到他们南淮县,两千多里地,倒火车起码得要两天两夜呢。 “正好有飞机到南淮附近,我顺道搭飞机回的。” 部队上的事,程家述没跟他妈细说,直问道,“电报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茬,高桂香就来火,朝西屋呶呶嘴,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媳妇,老二家的听人说你媳妇跟野男人跑了...” 竹筒倒豆子似的,赶紧一五一十说给三儿子听。 程家述在部队多年,早就养成了即使内心巨浪滔天,面上也不动声色的本事,听完他妈的说辞,沉声道,“我知道了,妈你先去睡吧。” 高桂香承认,自己存了煽风点火的心思,实在是老三媳妇平时行事太高调,长得本来就好看,都生四个孩子了,那皮子,比没出嫁的姑娘还水灵,加上又会打扮,能不招野男人眼吗! 就算这回传言不知真假,谁知道下回咋样,万一真跟野男人跑了,让三儿子的脸往哪搁! 正好三儿子回来了,自己添油加醋一番,让好好管教下! 可又怕三儿子拿捏不好度,把他媳妇管教太狠,再适得其反真把人给吓跑。 想了想,高桂香还是不放心道,“三儿子,你媳妇年纪小,还不懂事,你说道说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动手啊,再说了,老二媳妇也是听人说的,这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程家述直接挑重点问,“二嫂听谁说的?” 高桂香,“就住你二嫂家的那个插队知青,叫啥来着,你看我这脑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叫静静,说是瞧见了你媳妇跟卖货郎...” 话还没说完,就给程家述打断,“行,我知道了,妈你早点睡。”说完,迈开长腿进屋。 屋里,林砚秋原本跪趴在炕上,脸贴窗户偷听呢,来不及躺倒装睡,就给抓了个正着。 程家述一进来,就见他媳妇撅着个屁股,正回头看自己,那腰下沉的厉害,露一截白腻如膏的玲珑曲线在外。 程家述,“......” 脸又黑如锅底,这女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撅个屁股跪着像什么样?! 快步过去,想把汗衫给她拉回腰间,林砚秋却误以为他要来打她,赶紧圈胳膊护住脑袋。 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想打人吧?何况是男主这类极端大男子主义的。 程家述却给气笑了,两手掐腰来回踱了几步,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睛时不时扫眼炕上女人,气势一下就出来了,“知道怕了?” 林砚秋赶紧点头,快如捣蒜。 怕了怕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一个弱女子,可打不过面前男人。 程家述朝她勾了下手指,“过来。”又指指炕沿。 “干什么?”林砚秋迟疑了下,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