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小嫂子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给连长戴绿帽?还极大可能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一想到程连长当时提卖货郎那阴鸷神情,就跟地狱阎王似的,陆建军摇摇头,默默在心里为小嫂子点根蜡,只能祈祷这不是真的。 ...... 回公社的汽车只有一班,车票五毛钱一张,尽管在林砚秋眼里,五毛钱已经很便宜,可对于这个时候的大多数人来说,却是笔不小的开支,尤其是庄稼人,他们宁可靠两腿走,也舍不得坐汽车。 所以都快发车了,车厢里依旧空荡荡的,只零星坐几个人。 林砚秋没细想,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车窗拉开,把脑袋伸出窗户外,看着程家述从卖果子的小贩那里买了几包果干。 上车全递给林砚秋,挨她坐下,立刻有股有别于男人体味的馨柔香味扑鼻而来,程家述侧头,看了眼身旁女人。 那几包果干全被她拆开了,摊在腿面上,有黄桃干,猕猴桃干,还有乌梅,纤细白嫩的两个手指头捏一块这个,捏一块那个,直往嘴里塞,最后还吮了下手指。 程家述微微蹙起眉头,这是他买给几个孩子吃的。 林砚秋又没养过小孩,前世她还把自己当少女呢,怎么可能穿本书之后就有当妈的自觉性,自然想不起家里那几个萝卜头。 察觉到程家述盯着她,林砚秋啊了一声。瞧她,光顾着自己吃了。 “你吃不吃?这个乌梅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比后世那些加了添加剂的零嘴,更多了几分天然原味。 不由分说,递了颗乌梅到男人嘴边,“你尝尝。” 程家述不自在的挪了下身体,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快速把乌梅咬到嘴里,都没见怎么咀嚼,就进了肚里。 “大宝妈。”他表情有点严肃的开口。 林砚秋,“......” 大宝妈...是在叫她吧? 好、土... “嗯?”林砚秋侧头。 “我们长时间分居两地,你自己年纪本来又不大。”他目视前方,“可能平常没人在你身边提点,导致你思想作风方面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这是我的责任。” 思想作风有问题?是指跟野男人私奔吗? 林砚秋忙吐出果核,坐正身体,乖巧如鹅的竖耳朵聆听教训。 “作为女同志,以后出门在外,不要随随便便给男同志喂东西,有伤风化。”他神色严肃,完全不像开玩笑。 林砚秋,“......” 居然莫名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忍着笑故意逗他,“可我没随随便便,你不是我‘男人’吗?”特意咬重了男人两个字。 程家述扭头看她,“我是你男人也不行,还有,吃东西就吃东西,你舔什么手指?被别的男同志看到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怎么想?” “怎么想还用我告诉你?”说着说着就凶起来了。 林砚秋气得哼哼,手指上沾了乌梅表皮浸出来的果酱,她吮掉怎么啦,照他这么说,那肯基基的吮指原味鸡该一份都卖不出去了! 行行行,她不吃了行了吧,三两下把果干包好,一股脑扔给身旁男人,扭头看窗户,丢个后脑勺给他。 一路无话,到公社下车,程家述临来前把自行车停在了公社车站,他们还得骑一段路才能到生产队。 有了前头的教训,林砚秋跳上自行车后,特别规矩的把两手分捉在车座上,跟骑车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程家述回头瞧了她眼,见她鼓着嘴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