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有什么?你也漂亮,你会去干些蝇营狗苟的事儿?” “当然不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你推我攘的嬉闹。 一旁薛晓鸥赶紧制止,“好了好了都散开,没影的事少乱说,我看你们就是闲的!” “怎么没影?”王芳芳生怕大家听不见似的,大声道,“她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哪知道被野男人始乱终弃,还跳河自杀呢!我表哥在连长老家插队,农村那边谁不知道她干的丑事呀!” ...... 表彰大会刚过,不少士兵还没从文工团女兵的歌舞中缓过劲,晚上熄灯了也不安分睡觉,趴枕头上偷偷的聊文工团里哪个女兵最漂亮,一聊聊到半夜,甚至睡着了还能乐出声。 结果就这天凌晨三点半,警报突然拉响,把这群兵蛋子给惊得,轰得一下坐起,二话不说,连滚带爬下床,抱上军服拎起鞋就往楼下跑。 噼噼啪啪一阵踩楼梯巨响,好悬在集合前穿上了衣裳鞋。 程家述在楼下黑着个脸,抬手看表,足足两分钟! 尤其那几个看文工团表演叫最大声的,下来最迟! 真他娘的丢人现眼! “所有人,现在出发酸腿坡!” 酸腿坡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能把所有人腿练废掉的野外训练基地,甭管谁去了,都要蜕一层皮回来。 他们队长也太狠了叭,不在家好好养伤,出去瞎折腾啥呀! 兵蛋子们心里叫苦不迭,可谁也不敢有疑议,赶紧拔腿往车库那边跑。 可还是有胆儿大的,偷偷说,“队长晚上都没那方面生活吗?” 有愣头青没听懂,问,“啥生活?” “傻!就是跟小嫂子睡觉,睡觉!” “哦...”愣头青一转头,发现他们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就在他身旁跑着呢,吓得嘴一秃噜,就全交代了,“报告队长!不是我说的,是丁一说你跟小嫂子没那方面生活!” 很快队伍里就穿出程家述隐隐的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丁一,你给我出列!” 丁一,“......” 林砚秋早上醒来,发现身畔的床位已经空了,被子叠放在床尾,边角整齐的像被人拿标尺卡过,勾起拖鞋下床,见书桌上放了张纸,是男人留的字,告诉她去野训了,什么时候回来待定。 末了还另起一行加了句话,“我不在时候好好去上课,不许乱跑!” 她是他手底下的兵吗?还不许? 不过林砚秋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外边小宝不知因为什么,跟二宝拌起了嘴,小萝卜头话都还说不全呢,却不妨碍他仗着自己家里最小,各种欺负哥哥姐姐。 林砚秋挠挠头发,气呼呼的出去教训这个臭小孩。 她自己都还没长大,其实根本教育不了萝卜头们什么大道理,就跟大小孩带小小孩玩似的,一大早上叽叽喳喳吵得不行。 可就这样,萝卜头们还是黏人得很,一听说她去上课,嚷着也要跟去。 “不行。”林砚秋坚决的都给拒绝了,叮嘱他们在家乖乖听魏红的话,又捏着小宝的鼻尖,“尤其是你,小兄die。” 小宝抬起傲娇的小下巴,气鼓鼓的哼了声。 为了解决军人后代的教育问题,部队上是有学校的,就在家属院后边,跟营房连墙的地方,围了个院墙与家属院隔开,地方很大,从学前班到高中,虽然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但老师都是尖尖儿,水平不容质疑,平常部队上的继续教育课,也会借用他们的教室和老师。 吃过早饭,林砚秋换上衣裳出门。 她是抱着友好心态来跟文工团女兵一块上课的,穿着上也花了点心思,没有像平常那样怎么美怎么打扮,只是穿了件肥肥的白衬衫,扎进黑色劳动布裤里,两根麻花辫规规矩矩的搭肩上,清纯水灵的跟学生无异。 这么往普通里穿,也是考虑到女人的嫉妒心重,尤其还是文工团这种群芳争艳的地方,不能上来就招偏见。 林砚秋本以为文工团的女兵们就算不对她多热情,起码也不会对她爱搭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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