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给他看。 ——我不想见任何人,你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跟你没完。 刘明轩那是一头雾水,向看守所的民警询问情况。民警只能告知他,关灯被几名刚刚收押的犯罪嫌疑人蓄意报复,受了伤,才会送到医院就医。鉴于关灯的羁押期限已满,住院后就不必再回看守所,另外几名犯罪嫌疑人的事,警方调查明白之后,关灯方面可以提起诉讼。 由于刘明轩不是关灯的亲属,只是一个经纪人,具体的细节情况,民警不肯告知,只是让他来问关灯。 就这样,刘明轩昨天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关灯,小祖宗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发呆就睡觉,今天还是一样。医生方面也接受过病人的委托,不肯透露病情。 齐欣微微蹙起眉,“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是啊,我看他躺在床上好手好脚的,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 “他也一直没跟你说话?” “小祖宗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就是什么都懒得说吗?” 关大爷的确如此,他一向为所欲为,极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心情不好,要么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 “糟糕!”齐欣惊叫一声。 其他三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刘哥,关灯在哪家医院?你快带我们去,我怕他会一个人跑了。” 刘明轩回过味儿来,一拍脑门,“啊娘哎,我怎么没想到?快快快,咱们快去医院!” 一行四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果然已经人去房空,只有一名护士在收拾关灯睡过的床铺。 护士告诉他们,关灯是两个多小时之前出院的,也就是说,刘明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办了出院手续。 齐欣站在病床前,心里越发伤感,连眼眶都是涩涩的。他知道她一定会找到刘明轩,也知道刘明轩肯定扛不住,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所以他才会先一步离开,他就是不想让她见到他,为什么? 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其他三人也满心失落。 关灯又消失了,这一次他会去哪儿?如果他真想躲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恐怕他们谁都无法找到他。 几人一时均是无言,只能先离开医院,各自回家,再想别的办法寻找关灯。 齐欣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橘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片小小的区域,宁静而柔和。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排斥见她,如果他真的这么不想见她,为什么当初他又愿意诚恳地认错? 他在看守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一出来就故意躲着她? 齐欣很难过,眼眶里热热的,有种流泪的冲动。她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了困难,昆剧院里的老一辈不满意她对昆曲的改编,她无法实施自己的想法,该怎么办?以前她每次遇到困难,他总有办法帮她,为什么这一次他不肯在她身边帮她了?难道他不知道她很想他吗?她很需要他吗? 他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心里最深刻的信念和牵挂,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条路走下去。她一直盼着他出来,等着他出来,可他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见她,而是躲着她。 齐欣到底没忍住,落下眼泪,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关灯,呜呜……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呜呜……” 不知哭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 齐欣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蒋礼正打来的电话。她连忙擦去眼泪,调整好情绪接听电话,“喂,蒋老师。” 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她的状况。 蒋礼正讶异道:“齐欣,你哭了?”随后他又惊问道:“是不是关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蒋老师你别担心。”她连忙开口,把她所知道的情况转述给蒋礼正,“听刘哥的描述,关灯身体上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他又一个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蒋礼正沉默片刻,语气沉重地说道:“关灯在看守所里发生的事,我会想办法去落实清楚,你们不用担心。” “好……” “齐欣,我相信你能找到关灯,上一次你都能找到他,这一次你肯定还能再找到他。” “我不知道……”齐欣摇摇头,泪水再次滚落,声音又哑了下去,“蒋老师,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如果我有头绪,我就去找他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会产生一种磁性,吸引彼此相互靠近。情感越深,磁性越强,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