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今晚遇到什么了?” 阿妹撞到陆鸿的时候,陆鸿表情就十分凝重,但是看到他没事以后,就把问题抛诸脑后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或许,有些事情,是该有进展了。 陆鸿从床底搬出两个凳子,一个给村长,一个给阿妹,自己则是坐到了床沿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村长和阿妹异口同声答道。 “我知道那个神秘男人为什么要用秘法来控制你们,让你们割腕放血了。” 陆鸿说完这句话,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一个字。 陆鸿从地上捡起一块早已干透的彩色泥土,在木桌子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圈,“就是它。” 另外两个人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陆鸿想表达什么。但是他们隐约能感觉得到,这或许是一个新的转折点。 陆鸿一拍脑袋,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不是学医的,看不懂这个。也怪我,整天都和学医的人呆在一起,说话都不说清楚。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出去散步的时候,发现那个神秘男人正在用你们的鲜血浇灌一棵藤木,藤木上有一棵血红的果实。就是长这个样子。” 说着,陆鸿用手敲了敲桌子上的红圈,表情凝重:“这叫蛇血果,既能救人,也能制成失心药,可以控制人的言行。藤木以鲜血浇灌,可以加速果实成熟。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 阿妹听完,还是不解:“既然果实没有成熟,他是怎么控制我们的,还控制了那么多年。” 想到以前的事情,阿妹只觉得有些后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家都说,如果有一个时光机,一定要回到过去,学会珍惜。 而阿妹真的有一个时光机,也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走向未来。 她再也承受不住,生离死别的痛苦。 那种痛,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陆鸿用剩下的彩泥把红圈填满,一个饱满殷红的蛇血果画像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叹了口气:“那日,我见他穿着白大褂,收集鲜血的容器也是现代医学器械,他应该也是学医之人。他对你们用的催眠术,叫秘法,类似催眠术,却不是催眠术。他催眠你们,是以药物辅助,但是这药究竟是什么,我暂时也还不清楚。” “不过,应该和蛇血果有关。”陆鸿又补充一句。 村长巍巍颤颤站起身来,伏在蛇血果的画像上,咬牙切齿:“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吗?” “是啊,如果只是为了人血,为什么少烧死村民?”阿妹附和村长,也觉得事情蹊跷。 其实陆鸿一开始也想不明白取人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人。直到后来他看到那肆虐疯长的藤曼,他瞬间就明白了。 “如果用带着仇恨的血液浇灌藤木,蛇血果的药效就更强。”陆鸿看向二人,说:“他杀人,就是为了激发你们内心最原始的仇恨。” 阿妹失声,捂住嘴巴,久久说不出话。 村长眼眶红了,情绪激动:“这些年来,我们没有从神农架搬出去,留下来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家人复仇。可是谁知道,这反倒成了我们一再被残害的原因。不行,为了安全起见,我现在就召集村民,明天天一亮,立刻搬家。这个地方呆不住了。” 陆鸿刚想说什么,就被阿妹打断。 “不,村长,我不搬!我要留下来给我阿爸阿妈还有弟弟报仇!”阿妹擦掉脸上的泪痕,眼里含着恨,嘴唇因为过于激动变得血红。 陆鸿却示意他们重新坐下来,“你们谁也不用搬,我答应过你们,一定会还村庄一片宁静,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这回,村长和阿妹没有犹豫,直接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风刮了一夜,也没有停。 电闪雷鸣过后,便是狂风骤雨。 燕子在低空盘旋,湖里的鱼不安地跃上湖面,蛇虫鼠蚁忙着转移巢穴。 看来,夏天的第一场台风要来了。 台风一来,稀释了藤木原吸的人血,只怕那个人等不到月圆之日,就要行动了。 阿妹把陆鸿脸上的担忧都放在眼里,“陆鸿,你在想什么?” “台风来了。”陆鸿答非所问。 “是啊,即使风刮得那么大,村长和村民还是去找那个人了。”看着越来越大的于,断了异地的树枝,阿妹叹了口气。 陆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过身看向阿妹,“阿妹,你们这里有电吗?” “有是有,但是是要自己发电才行。”阿妹有些疑惑,“你要电干嘛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