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呀,亏他还敢腆着脸说功劳是他的。” 魏尧将佩剑擦拭完收剑入鞘,这才抬头对上魏瑜那双冒着火星的眼睛,一双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如古井一般沉静,他的容貌十分俊美,五官如鬼斧神工般出色,看着自家三哥这张脸,魏瑜确实相信,当年三哥的母妃,前淑妃娘娘定有令六宫粉黛失色之颜,若淑妃娘娘还在,估计也轮不到他的母妃终日陪伴帝侧了。 两人正说着话,魏尧的贴身护卫周平从外头进来,抱拳行礼: “参见五殿下。”而后走到魏尧身前,回禀道:“爷,云相派人给您送来了东西来,说是答谢您在洛河救了张大人一事。” 魏尧还未开口,魏瑜就说话了:“云相?云公良吗?” 周平点头称是,魏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向魏尧,看他怎么说。 魏尧冷然:“不用了,让他把东西拿回去吧。” 周平犹豫的抬头看了魏尧一眼,又道:“爷,属下看过了,就是几坛子酒,原也不是什么大礼,若连几坛酒都退回去,未免让人觉得……太不近人情了些。” 求助般看向了魏瑜,魏瑜也跟着点头:“嗯,若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确实不能收,不过几坛酒,收了也没什么,云相这些年在朝中声势颇旺,接的是陈阁老那一班子,处事还算公正,为人挺正直,朝臣中的口碑也很不错,跟薛相完全不同,三哥何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魏尧沉吟片刻后问: “云公良拿来的可是醉仙酿?” 周平想了想,回道:“有两坛写的确实是醉仙酿。” “那便收下吧,放到地窖中妥善存放起来。”魏尧这般叮嘱,便是让周平收下礼的意思。 周平拱手领命而去。 魏瑜笑了起来,说道:“这个云公良还挺聪明的,知道送其他的东西三哥定不会收,便只送这种叫人不好退的。怪不得陈阁老当年力荐他接任呢,确实有些道理的。” 魏尧不喜评论这些,只随口应了一声:“嗯。” 魏瑜却很有兴致:“他挺有能耐的,别看他做丞相的时间不久,但在薛相面前也未见多失色,甚至颇有追赶之势,我母妃说,前儿皇上和皇后还特意召见过这位云相爷,问了一些他家中孩子的事情,据说云相有两个女儿,皇上或许有想要云相一女做儿媳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魏瑜在那儿独自一人喋喋不休,魏尧只是埋头擦拭他的随手兵器,并不搭话,脑中却是不由想起多年前在扬州府,德生茶楼内那个赌石运气好的叫人羡慕的小姑娘。 “嘶。” 魏尧手一松,发出一声闷哼,魏瑜看过来,就见魏尧的食指指腹流血不止,凑上前看:“怎么了,被刮箭头上了吗?” 魏瑜低头看着手里的袖箭,箭头是淬钢,极其锋利,箭身是劲竹,箭锋之上干干净净,箭身却沾了血,魏瑜拿过那支先前还被他抓过的箭,纳闷道: “我刚才拿手里那般把玩也没看见这箭身裂开了呀。怎么……” 怎么到了三哥手里,它就裂开了口子呢。 不过这句话,魏瑜忍着没有说出来,自家三哥哪儿哪儿都好,唯独一点令人唏嘘,那就是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十个苹果,一个坏的,九个人全都挑的好的,剩一个坏的铁定落他手里,就是这么有尿性。 这样的运气,真是叫人一言难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年朝中大小之事明明是三哥做的更多,功劳最大,却偏偏得不到该有的重视,一路高唱衰歌。 看着自家三哥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神色淡定的给自己仔细清理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动作娴熟不说,关键是气定神闲,一副习以为常,逆来顺受的样子。 魏瑜暗自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自己的运气分一点给三哥。 这日,云招福正在自己院子里剪花,天气渐渐转凉,院子里的那些花儿就算不摘下来,也会零落成泥。 正忙的兴起,就被喊去了主院,告知了一件事情——皇上皇后要为二三四殿下选妃,京中各府适龄女子都要参加,云招福不例外的被列入其中。 云招福一脸呆滞的看着云公良,云公良被女儿看的心虚,于心不忍,安慰道: “哎呀,你别有压力,就是走个过场,你要相信自己。” 云招福带着心思坐到一边,对云公良和范氏说道:“相信什么呀,我不想做王妃。” 云公良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所以让你相信自己,凭你的姿色和才学,你一定选不上的。” 一脸怨念看着自家亲爹,云招福有点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往她娘范氏那儿看去,想要从娘亲那里得到一点同仇敌忾的感觉,只见范氏点了点头,认真道: “嗯,你爹说的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