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准大嫂安谨如一个人,大嫂那种江南水乡的软糯是发自骨子里的,并不像这位杜小姐似的刻意。 薛碧霄听见云招福说她身子不好,也转过头来关切的问:“哟,我竟不知云小姐病着,可有大碍?” 云招福笑着摇了摇头:“已无大碍,薛小姐放心。” “云小姐的身子一贯康健,怎的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这段时间生病了呢。”吴小姐素来快人快语,想说什么话从来都不分场合。 云招福知道她的性格,并不和她介意,打趣道:“怎的,吴小姐莫不是说我生个病还得看黄历吧?” 一句话让在场姑娘全都抬起了袖子轻笑起来,气氛瞬间活跃了不少,吴小姐横了云招福一眼:“哎呀,我知道我不会说话,你们就别笑我了。我说着话的意思你们难道听不明白吗?” 姑娘们面面相觑,薛碧霄笑道:“咱们又不是吴小姐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明白吴小姐的意思?你呀,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吴小姐左右看了看,仿佛怕被旁人听了去似的,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聚会少了谁?”说完,便指了指那已经被选定,却还未册封的四位准侧妃那儿,薛碧霄瞬间就明白了吴小姐想说什么了。 “哦,你是说她们呀。”薛碧霄懂了。 其他人却是不懂,太师府的岳小姐娇嗔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呢。咱们这里少了谁?” 吴小姐一副‘你真笨’的表情,终于好心揭开了谜底:“自然是少了方婷方小姐和王彩莲王小姐啊,岳小姐还没想明白吗?” 那日选定的六个侧妃,今日只来了二殿下和四殿下的四位,三殿下的那两位准侧妃,果真是一个都没来。 岳小姐眼前一亮:“哦,是她们。她们为何不来?” 吴小姐笃定一笑:“为何?自然是来不了了呗。我听说呀,就在前几日,方小姐出门买胭脂,从胭脂铺的二楼摔了下来,腿骨都断了,至于那王彩莲更是倒霉,跟丫鬟在街上逛街都能给疯了马车撞飞出去,据说至今还在昏迷,未曾苏醒呢。若非如此,薛小姐的宴会,她们又怎会缺席呢。” 这倒是第一回 听说,云招福也暗自啧舌,这两位小姐可真倒霉,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就算两人倒霉,也不该倒霉到一处去啊。 果真吴小姐话里有话,说完了前半段,还有后半段呢。 “早就听闻三殿下运气不太好,命太硬了,我是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的,听人说起,也就是笑笑罢了,可是这回方小姐和王小姐的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早不倒霉,晚不倒霉,偏偏是在选了侧妃以后才倒霉,这,这难道不是……被克了吗?” 吴小姐的话说完之后,整个亭子里都没了声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薛小姐轻咳了一声: “不可妄议殿下。” “我可没妄议,说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你们想啊,三殿下的种种经历,本来就挺玄乎的嘛。再加上这回的方小姐和王小姐,由不得咱们不信。”吴小姐坚持自己的看法。 薛小姐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今日在场的人,将来都是要进皇家,或者都是有可能进皇家的人,这些妄议皇子的话若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她身为东道主,有制止的必要。 “好了,这话只说到咱们这里,大家都是姐妹,不会外传,可你若到外面去说的话,到时候可就要招惹口舌是非了。咱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 薛小姐适时制止,吴小姐就算还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也是不能了。 姑娘们开始讨论一些其他衣裳首饰之类的问题,唯有云招福在那里心不在焉的,吸了吸鼻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像是得了风寒,想起那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方小姐和王小姐,云招福心里也是毛毛的,毕竟她爹云公良给她分析过,如果她真的给指给某位皇子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三皇子魏尧了,难道他真的这么霉气冲天,就连跟他有婚约的侧妃都无端遭受了牵连? 薛家的宴会,云招福参加的五味陈杂,回到家里之后,就果真病了。 她大哥三月底的婚礼,她都因为生病而没能帮上什么忙,幸好新嫂嫂跟她关系还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