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嘉。那老夫便去开方子了。” 太医拱手之后,便随不远处站岗的周平去了书房,魏尧一人站在园子里,盯着眼前那一株鲜艳的夏花,久久不能移动。 一个本不该来的小生命,突如其来的来了,可来的匆匆,还没落地就又要离开了。 他看着招福那天真信任的目光,如何舍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又怎么能接受小生命来而复返的痛苦呢?而在她身上加注这些痛苦的人,还不是旁人。 魏尧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排字,全都是花名,药名,其中大多数都是芳香馥郁之物,唯有两个,红花和檀…… 为什么一个母亲要对亲生女儿下这种避子的药。 魏尧将纸合上,闭上眼睛调整情绪。 再回到寝房的时候,他又是那个沉稳有度,对妻子关怀备至的丈夫了。 云招福正在听太医叮嘱,魏尧过去的时候,太医差不多都说完了,交代完之后,太医就告辞了,魏尧命周平送太医出去,自己坐到云招福的床边,牵着她手问: “太医都交代什么了?” 云招福伸手细数给他听:“让我不要下床,坚持喝药,这回的药重些,喝了会有腹痛的感觉,不过没有大碍,有少些人喝了这药以后,会将小日子提前来,总之,就是多休养呗,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魏尧细细的听着:“本来就没什么所以然,你让太医说什么呀。所以,你得听太医的话,这些天不许下来瞎走动了,我明日就开始告假,在家陪你。” 云招福惊喜:“你告假在家陪我?这……不好吧?” 魏尧挑眉:“你不要?” 不等他反悔,云招福立刻回答:“要。但刑部的事儿怎么办?” “刑部少了我照样能转,但你少了我,在家岂非很无聊嘛。” 魏尧对云招福竭尽宠溺的说。 云招福听得简直高兴的像是飞上了云端,一头栽进魏尧的怀抱,口中直念叨:“魏尧你对我这样宠,今后我还怎么看得上别人呀?” 耳垂被魏尧轻轻的捏了两下:“怎么,你还想找别人呀?” 云招福被他捏的痒痒的,伸手拍了拍他:“就这么一说嘛,世上还有谁会像你似的对我好呢。”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暖心的话,魏尧搂着云招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光中依旧会流露出哀伤。 他曾经对她承诺过,再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她一分一毫,可是这样的事情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若是他能早点发现不对劲,招福就不用受这些苦,那个无缘的孩子也不会失去。 魏尧自问这些年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难过了,然而男儿无泪,未到伤心罢了。 第二天,魏尧果真就没有去上朝,也没有去刑部,留在家里陪着云招福,他让人在寝房里搬了一套桌椅,云招福依靠在床边看书,他就坐在那里写字,偶尔两人抬起眼睛看对方一眼,都心满意足的继续做事,这样安静的时光走的很快,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云招福喝了今天的第三贴加强药剂,果真肚子有些不舒服了,在床上辗转反侧,疼的直冒冷汗,捏着魏尧的手,从牙缝里吐出一句: “哇,那太医也太不靠谱了,说只有一点疼的,这疼的……疼的就跟生孩子似的了。啊呀,好痛啊。” 魏尧焦急不已:“实在痛就咬我的手,要么喊出来,别忍着。” 云招福咬着下唇,感觉身子都在发抖,腹部一阵阵缩动,眼睛没一会儿就给汗湿了,魏尧拿帕子给她擦汗,云招福怕他担心,咬着牙道: “其实……也不是很疼。你别担心。” 魏尧爬上了床,将云招福抱到自己手上,一只手给她捂着腹部,让她靠着自己,希望她好受一些。 云招福疼了好一会儿,忽然直起了身子,魏尧问她:“怎么,还疼的厉害吗?要不,我去请太医再来一趟吧。” 被云招福拉住:“别了,太医不是说了加重了剂量会疼的嘛,而且……而且……你去把书锦和听雪喊进来吧。我这身上……好像不太方便了。” 魏尧一时没反应过来,云招福又是一阵疼,对他大喊了声:“去呀。” 魏尧这才转身,小跑到门口,把在门口听了半天的书锦和听雪喊了进来,两人的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可能以为这光天化日之下,房间里在不可描述,可进来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对。 云招福让她们扶着她往恭房去,心里头又一次把那个老太医给从头到尾问候了一回。 那个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