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生活尔虞我诈,她能受得了吗?若是不成事,那就更难办了,新君继位首先要收拾的就是对他有威胁的人,魏尧的下场会怎么样,谁能说得准呢。 云招福回到王府里,就看见王顺拿了封信迎出来,喜气洋洋:“王妃,王爷又来信了。” 王府里的下人们知道王爷王妃感情好,每回王妃只要看见王爷的信都能喜笑颜开,果然,听说又有信,云招福眼前一亮,扶着腰就过去了。 上回收到魏尧的信是三天前,怎么会这么快又有呢。 迫不及待在影壁那儿就打开了,信上写了寥寥几个字:‘十日后,归。勿念。’ 云招福惊喜的合上信,秦霜见她这样,问道:“王爷说什么了,王妃这样高兴。” 云招福将信展开给秦霜秦夏看,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太好了,王爷要提早回来了。” 三天前的信上说的是二十日左右,不过两天,就变成了十日,这也太让人高兴了。 “看来王爷是归家心切,从岭南就算日夜兼程,也得十日的路程,王爷这是半点都不会耽搁的意思了,心里定是记挂着王妃和小殿下,要早些回来呢。” 秦夏性子活泼,说的话也很欢乐,见云招福甜蜜的笑,不禁又打趣起来:“王爷也该回来了,王妃在家里可是寂寞的很,这些日子都很少笑呢。” 云招福横了她一眼:“我一个人对着谁笑,就你嘴刁,中午罚你替我喝一碗鱼胶。” 鱼胶这东西很补,对身体有好处,只不过云招福吃不惯那一口腥味,所以回回喝起来都像是上刑一般,但此后的两个嬷嬷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断了这个,每日都给她熬过来,吃的云招福听见这东西就觉得腻歪腥气。 “那敢情好啊,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胶了,只怕秦嬷嬷知道了,又要气的跳起来了。辛辛苦苦熬的好东西,却进了我的肚子,太可惜了。” 秦霜秦夏在云招福面前,已经几乎没什么拘束了,三人一起共过患难,早就升华了主仆情谊,现在三人说是主仆,其实就是朋友,什么话都能说。 云招福的身子有好几个产嬷嬷跟在身边调理,虽然肚子越来越大,但是身子却越来越康健,腿脚的力气不减反增,精力充沛的很,中午吃过了午饭,在水廊上走两三个来回,然后消食差不多了,就回房睡一会儿午觉,生活规律,清闲自在。 今天也不例外,云招福睡下之后,正做着美梦,却被书锦给喊醒了: “王妃,快醒醒,出事儿了。” 云招福迷迷糊糊:“什么事儿了?” “宁王殿下请见东宫,居然趁着太子不注意,拔刀把太子给刺伤了,命在旦夕啊。” 秦霜也在一旁,等着书锦喊人,对还没清醒的云招福说了这么几句话。 云招福的双眼立刻睁开,睡意全无,书锦扶着从床铺上坐起来,云招福拧眉问:“谁传来的消息?” “是宫里,说太子妃快要吓疯了,请了晋王妃还有您去宫里安慰。”秦霜的话让云招福陷入了沉思之中,宁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到东宫去行刺呢,这怎么可能? 但这种消息,不可能谬传出来,云招福匆忙将被子掀开,对书锦道:“出了大事,耽搁不得,快帮我换衣裳梳头吧。” 这么大的事情,她断没有留在府里不出面的道理,总得去看看怎么回事,宁王这是当真连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吗?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匆匆忙忙赶去了东宫,云招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未近前,就听见东宫之中传出几声尖锐的咒骂声和一团杂乱的哭泣声。 秦霜在云招福身后护着,见云招福停下脚步,以为她是害怕了,上前扶住她,云招福对她摇摇头,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在听里面有些什么人,咒骂的声音应该是皇后,一团杂乱的哭声,就听不太清楚了。 东宫出来两个嬷嬷,带云招福她们进去了。 走到东宫大殿中一看,才知道什么情况。 太子妃坐在一旁嘤嘤哭泣,晋王妃从旁安慰着,皇后气的双眼通红,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叫骂,地上跪的是贤妃和宁王妃,宁王妃只顾着趴在哪里哭泣,贤妃则挺直了背脊流泪,不是与皇后辩论两句。 看见云招福进来,晋王妃对她招招手,云招福来到太子妃身旁,太子妃抬头,看见云招福,便将身边的晋王妃给推到一边,让云招福坐在自己身边,拉着云招福的手说道: “你身子重,还劳烦你过来,只是我这心里头难受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