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姜妩道:“苦灯大师向来慈悲为怀,济弱扶倾,又怎么可能会是……命案的凶手?” 啾啾落到她的头顶,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而苦恼,但还是赞同地“啾”了一声。 沈衍的脸色也颇为凝重:“我与苦灯大师相识多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说到这里,他看向白术,问:“前来搜查的,只是一群官差?” 白术道:“据方才那名官差所说,他们是跟随桃城的县令前来的。” “那县令呢?”姜妩着急地问道。 “就在寺外。” “走,我们到外面看看。” 夕缘寺外,一名身穿着官袍、大腹便便、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长凳上,旁边有两名官差在替他擦汗扇扇子。 这县令边摸着胡子,边态度散漫地指挥着周围的官差干活:“你们动作快些,寺内的每个角落都给我仔细搜查,可不能有任何遗漏!” 这时,忽听一人道:“这位可是桃城的县令大人?” 县令闻声回过头,看到来人时,略有不快地皱起眉。 他身旁的官差察觉到县令的不悦,立刻上前一步,厉声叱责道:“大胆!竟敢冲撞县令大人!” 白术上前一步,抱拳道:“我们有急事求见,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县令似乎对这套很是受用,抬手挥退官差,眯着眼打量几人,提高了嗓音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本官何事?” 姜妩道:“我们是苦灯大师的故交,今日前来拜访时,听闻了苦灯大师与几起命案有关。可据我所知,苦灯大师与人为善,在民间威望甚高,怎么可能会是命案凶手?” 县令一挑眉,反问道:“为何不可能?”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屑,“说不定他正是仗着这民间威望行凶作恶,依我看,他的身份不过是为了犯案而掩饰罢了。” “这几起命案都是在一月之内发生的,依大人所说,苦灯大师若要借着民间威望行凶犯案,早便有风声传出才是,为何偏生集中在同一个月?还望您明察秋毫。” “你这小姑娘说的话可真奇怪,什么一月不一月的。单凭你一面之词,本官岂能轻信。”县令站了起来,负手而立,“苦灯大师意图奸.污韦府小姐并将其杀害,人赃并获。韦府小姐的死法与先前几起命案的受害者一模一样。除他之外,凶手还能是谁?” 姜妩一怔。 沈衍冷声道:“单凭死法一致,就断定凶手是苦灯大师,不经仔细调查,这样断案,是否太过武断和儿戏?” 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县令立刻像是受到了冒犯般惊跳起来,不过是普通的一句问话,却带出了不可言喻的气势,竟叫他的心跳无端跳快了数拍。 他扶了扶歪掉官帽,瞪着沈衍,强作镇定:“你你你又是什么人!区区黄口小儿,竟敢教本官行事。此事等本官审讯过后,自会有所定夺,你们若再妄加议论,当心本官治你们的罪!本官大度,暂且不与你等计较,哼!” 说罢,不耐烦地挥袖离开了。 听雪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气愤地道:“这县令当真蛮横无礼。” 姜妩和沈衍对望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之色。 不过,这县令似乎提到了什么……韦府小姐? *** 桃城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转眼间便满城皆知。 更不用说连环命案告破这等大事,苦灯大师一事,并不难打听清楚。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