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怎么不用药?” 凝霜抹了一把眼泪,看着放在床头的药碗,“刚开始那会儿还能咽下去药,现在喂了药也不晓得吃了。还有这血,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呜呜呜,小姐怎么办?” 电视剧里对于这种咽不下去药的情况,都有一个很传统的方法——以口渡药。 紫蔚救人心切,想都没想就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给陆宁宁喂了下去,凝霜泪眼朦胧地瞪大了眼睛,却见陆宁宁把药咽了下去,紫蔚淡定地喂完药,吐了吐发苦的舌头,嘱咐凝霜,“她要是还不晓得咽药,你就像我这样做知道吗?” 凝霜傻愣愣地点头。 紫蔚又吩咐,“宫里有冰块吗,取些冰块用巾子包起来给她敷在头上,免得烧到脑袋。” 楚辞在外面等得心切,对着里面喊了一声,“怎么样了?” 紫蔚对着凝霜交代了两句,走出屏风到楚辞面前,抿了抿唇有些担忧,“胸口受了刀伤,失血过多还起了热,情况不是很乐观,这古代随便头疼脑热都能要人命,她这情况有点儿危险,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楚辞心里闷闷得有些难受,“她这么强悍,应该不会有事的对吧?” “嗯。”紫薇点头,握住他的手,“不会有事的,咱们在这儿陪着她。” 楚辞有些不高兴,“那司空幸人呢,他老婆为了救他受了伤,现在生命垂危,他却连个人影都不见,这也太过分了!等陆宁宁好了,我得把她带回北宋陆家去!” 紫蔚握住他的手,在袖子下用力捏了一下,“人是你想带就能带的?好了别生气了,他估计也是有事儿,否则但凡有点儿人性,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楚辞轻哼,“就怕他是个禽兽!” 二人在外间的罗汉榻上坐了下来,凝霜陪在床侧,太医依旧立在外面等候,中午的时候,司空幸赶了过来,穿了一身月白色金龙常服。 如今他乃九五之尊,楚辞和紫蔚见到他也要弓腰抱拳环手蹲身行个礼,司空幸对他们还算有礼,他去看陆宁宁的时候,楚辞还是对他很有意见,“猫哭耗子!” 紫蔚轻笑,用胳膊撞了撞他,“说大点儿声,让他听见。” “你这女人真恶毒!”楚辞在她腰上拧了一下,“你想让我被砍头吗?”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凝霜被司空幸赶了出来,她对司空幸的不满比楚辞还多,委屈地站在紫蔚另一边嘀咕,一左一右全在腹诽司空幸,紫蔚看了一眼屏风方向,她倒觉得司空幸并没有不在乎陆宁宁。 如果这伤能好,没准儿等她的就是幸福。 又或者,跌入更不幸的深渊。 ☆、跑了 丧礼过后一个月,司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司空幸举行仪式正式登基。 陆宁宁在昏迷两日后清醒过来,养了一个月的伤,如今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午膳的时候,内侍送来丰盛的午餐,楚辞紫蔚大快朵颐,陆宁宁嘴馋的舔了舔唇角,伸着筷子就要去夹一块豉油鸡,被凝霜及时制止,“小姐,太医吩咐了要忌口!” 陆宁宁扔下筷子,嘴一撇,“那我不吃了。” 楚辞吃光陆宁宁嘴馋的菜色,随后摆出兄长的威严,“不许使小性子,凝霜也是为你着想!” 凝霜感动地看向他,陆宁宁扁扁嘴,默默拿起汤勺喝起鸡汤。 只是这滋补的鸡汤味道再好,喝了一个月也难免腻味。 这一个月,有兄嫂陪在身边,陆宁宁身心很愉悦,连带着伤口都好得快,然而开心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楚辞用完餐通知她他们要离开的消息,“我和你四嫂准备回北宋了,你可有什么话想要传给家里人?” “不能再多住些日子吗?”陆宁宁舍不得他们离开,一时百感交集哭了起来,像个脆弱的小女孩,“四哥四嫂,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你们带我一起离开可不可以?我想回北宋,我想回家。” 见她哭得伤心,楚辞也想带她一起走,却无能为力,“你现在身份已经不一般,他不会让你走的...” 陆宁宁嚎啕大哭,凝霜在一旁安慰,“小姐,我会留在这里陪你的,你快别伤心了。” 紫蔚扶额,望着楚辞,“那咱们再多住些日子吧。” 禁宫守卫森严,礼仪繁重,楚辞和紫蔚待了一个月,都觉得这深宫让人倍感压抑。东宫偏殿厢房,明月从雕花镂空的格子窗落下清辉,楚辞将打包好的行李又放了回去,“我在这里待了一个月都快闷出病了,也难怪陆宁宁那丫想回北宋,就她那性格,根本就不适合留在深宫里生活。” “这也是没办M.iyiGUo.NeT